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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裏。”這,是簡要的聲音。
簡墨終於放心地昏過去了。
眼前的光黑與白交織着,不知晝夜。這種感覺很奇妙,和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有點像,:像是在做夢,又像是喝醉了一樣。那個時候雖然自己看不清楚東西,也聽不清楚聲音,但是意識卻是極端活躍的。這實在不能不說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除了“想”和“不想”之外什麼都不能做,意識又清楚“我”的存在,簡墨只有當自己是除了大腦沒癱其他部位全部癱瘓的殘疾人士。爲了避免自己因爲無聊而瘋掉,他在腦子裏一篇又一篇的構思小說大綱,然後去豐滿它,給它添加血肉……對每個詞的選用,每個句子的構造,每個細節的佈置都不遺餘力地反覆的琢磨、深究。
歲月無痕,這樣“寫”到第七本小說的時候,他的五感終於能夠勉強滿足他對這個世界的探索需求——他終於看清了這個世界。
不能不說,那段純意識流的日子鍛鍊了他強悍的記憶力和拿捏文字的敏感度。只是那種日子——不管你怎麼努力,怎麼嘗試……都沒有人回應你,如同五感被廢,只剩下一個大腦在腦殼裏孤獨吶喊——很孤寂,很恐怖。他是再也不想去試了。
隱約感覺到手臂上的偶爾傳來的刺痛和傷口慢慢緩和下來鈍痛感,簡墨終於放鬆下來,然後又深覺得自己像個受虐狂一樣可笑。既然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上,他總不會那麼容易就掛掉了吧。
完全清醒的時候天光正亮,應該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病房就只有一張牀,但房間裏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人正揹着他在櫃子上擺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