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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很不爽了。
從再次見到簡東的那一天,他就很不爽了:他忍耐了這麼久,躲在陰影裏這麼久,忍氣吞聲這麼久,不能用自己真正名字,不能展現自己真正的實力,不能走自己真正想走的路,躲躲藏藏,閃閃爍爍……到頭來發現,一切都根本必要。他視作的那些威脅根本不是衝他來的,他所擔憂的某人的安危根本就不存在,他做夢都在想的再見並沒有曾反覆在心底預演中的驚喜和熱淚,只有濃濃的失望和憤怒。
此時此刻的簡墨就像一個等待被人戳破的鼓囊囊的氣球,準備來一場肆無忌憚的大爆炸,完全沒有往日的隱忍和冷靜。
霍文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看起來單薄的少年話語間居然完全沒給雙方留下任何轉圜的餘地——既不解釋又不抵賴,反而真杵杵地頂了過來,口氣強硬得讓他一瞬間錯覺——不是自己,而是這個少年掌握了這場對話的主動權。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的在校學生的氣場,懦弱溫和,或是狡猾圓滑,這是一隻敢於迎風咆哮的雄獅,雖然還年輕,也很魯莽——敢於和他針鋒相對,很有勇氣,也很愚蠢。
他不介意親自把這隻年幼的雄獅那過分驕傲的骨頭一根一根拆除,然後慢慢馴服。
約翰里根完全沒想他本來是打算用來熱絡一下與這個少年關係的午餐眨眼間變成了一觸即發的戰場,連忙站到兩人當中打圓場。
“有話好好說嘛!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對不對?這位尊貴的年輕的紳士肯定不會是什麼恐怖分子對不對,或許是那位言靈師有什麼得罪了我們這位年輕的紳士,不然爲什麼會被他一追就逃掉了呢?格蘭先生,你說我分析得是不是很合理?”約翰里根比劃着雙手,努力地緩和着兩人中間僵硬地快要結成冰的氣氛,臉上的笑容好像正在盛開的鮮花,層層疊疊地綻放着。
莫看約翰里根臉上正維持着英國紳士一貫的溫文爾雅,耐心投入地向雙方調解,心裏卻是在狂罵着霍文格蘭:你這個傻蛋找死不要拖上我,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什麼人嗎?任你周圍有多少個異級,搞煩了人家,分分鐘恁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