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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在應該知道了,我在六街那幾年的目的就是盯着你一家。簡東的來歷我猜到一些,李家老大當年的那一場慘事也不是什麼祕密。如果簡東身邊帶着不是一個紙人小孩的話,那就有很可能是李君瑜失蹤的那個兒子。當年我被簡東用鎮魂印誤導,以爲你是個紙人,和李家沒有關係。後來你逃亡的時候鎮魂印大約被破壞掉了,我才知道被騙了。兩年後玉壺高中的魂力暴動讓你又暴露出來。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是把你送回李家好,還是什麼都不說好。如果把你送回李家,李家總要象徵性的給一些感激我,但是對於一個既沒有造紙天賦又沒有背景力量的李家嫡系長孫,你拿什麼活下去?最後一時良心氾濫,竟是什麼都沒有說,還找人幫你把風頭壓下去了。”
“說起來,簡墨小朋友,你是不是欠我很大很大一個人情呢?”
像夏爾這種在秋山憶身邊長大的青年,即便沒有長成霍文那般的,也是很難對自己身邊有限幾人之外的對象產生同情、憐憫之類的感情。只是在作出選擇的那一刻,他的腦子自然而然回憶起了那五年在六街觀察到少年的一舉一動,安靜卻不靦腆,聰明卻不自以爲是,淡然卻不易折服,當你想把他當成小孩看待的時候,他卻往往作出讓你喫驚的成就,當你以爲他成熟長大了,偏偏在處世爲人中帶着一份未曾被世俗污染的天真。
他曾經覺得這少年好命,雖然是紙人一枚,卻有着常人盼不來爭不來的美滿家庭。及到後來發現簡東就這麼把這個即將滿十六歲的少年就這麼拋棄在了六街,卻不由得想到自己過去的一些事情,心中忍不住又猶豫起來,就這麼猶豫來猶豫去,最後竟然真的就這麼放過了這個少年,還順手他蓋下了魂力暴動引起的風波。
這其實都不算什麼,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特麼李家的感激,他也一點都不在乎。
但是,他卻因爲這個少年第一次向老師撒謊了,接着還有了第二次——這是夏爾之所以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的關鍵。特麼爲了一個非親非故的少年,他居然向教養了他二十多年老師撒謊了,他明知道一向注重利益最大化的老師居然捨得讓他花上這麼長時間去一個破地方看某些個人六年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但他卻什麼都沒有給老師帶回來了——他真的是鬼迷心竅了吧!
這種介於很後悔和划不來的心情在發現簡墨居然對付出這樣大代價的自己一點都不感激,甚至連給他一個好臉色都沒有。
這個真不能忍,必須不能忍。
簡墨承認夏爾在掩蓋他身份的這一件事情上確實給了很大幫助,但是對於這份幫助的出發點,他可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爲是出自“友誼”和“仁慈”這樣的美好的詞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