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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尼拔的記憶宮殿,哪怕以中世紀的標準衡量也很大,門廳是巴勒莫的諾曼底式教堂,肅穆、美麗和永恆。還有一件標誌死亡的東西,那就是雕刻在地板上的頭骨。宮殿內的並非每個房間都很好,都充滿光明,但那樣的房間確實是真存在的,那間房間寄託着漢尼拔不摻雜着其他色澤的感情,但那裏並不經常開啓,甚至漢尼拔自己都很少打開。
最近一次也是在幾個月前了。
在聽勞倫斯醫生說初步治療方案後,漢尼拔回到了阿曼達的病房,站在門外他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可以看見阿曼達雙手抱着膝蓋坐在病牀上,眺望着醫院外的景色。
漢尼拔不確定阿曼達記憶到底缺失了多少,他轉身去詢問了護士,從護士那裏得到了阿曼達曾經堅持看過病歷的事。他都能想象當時的畫面了,在最開始醒過來卻對周圍茫然一切,第一反應自然是儘可能的通過一切能通過的渠道得知自己的身份,給自己做既定的認知。
漢尼拔心思轉圜間又回到了病房門口,他站在門邊,再透過窗口往裏看時,原先坐在病牀上的人卻不見了蹤影,他心思往下一沉,敲了敲門沒有人應,他推開門走了進來,聽到洗手間裏的響動,他幾乎是立刻分辨出那是拳頭砸在鏡子上的聲音,他出聲叫了她一聲:“阿曼達?”
沒有得到回應。
漢尼拔說了句“失禮了”,就扭開了衛生間的門鎖,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比起穿着考究又貼身的三件式定製西裝,整個人就像是去赴宴的漢尼拔,如今的阿曼達可以稱得上狼狽。她穿着白色的病服,腳上沒有穿鞋,未施粉黛的臉上掛着水珠,看得出來她直接從水龍頭下用手接了水往臉上撲灑。不僅兩邊有些淡金色的頭髮被打溼了,就是她的袖口,胸前的衣襟上都有些地方被浸溼了,更不用說臉上的水珠順着臉頰往下滴。
在漢尼拔進來的那一瞬間,她的神情變化的很快,從最開始的驚慌失措到強迫自己鎮定,再到現在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着他,她長而翹的睫毛上有一滴水珠再掛不住往下掉,這都沒讓她條件反射的閉眼睛,她只是眼睛不眨的看着漢尼拔,“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