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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是好東西啊,可以麻醉人的神經,但是有一點,酒精畢竟不是萬能的。它不過是讓神經反應變慢,並不能讓人完全忘記現實中的不愉快。
丁天看着劉單,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尤其是像他這樣性格爽朗,天塌下都不見得會皺下眉頭的男孩子突然在丁天面前流下眼淚來,丁天真恨不得把劉單的青梅帶到他面前來讓她看看自己的傑作。可是,就算真的讓她看到了又如何,感情不是同情,也不是負罪感就能代替的,她已經不愛劉單了,除非劉單自己從悲傷中走出來,不然沒有人能夠解救他。
其實丁天的心裏也不好受,明明控制着自己,卻一杯接一杯地喝得飛快。他從來不借酒消愁,當然他幾乎沒碰到過什麼傷心事,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是何苗曾經十分嫌棄地說,借酒消愁的人都是神經病,既解決不了眼前的問題,還傷了自己的身體。對於何苗的話,他向來都能牢牢地記在心裏,只不過這一次,他決定放縱自己一回。不曾滿腹積怨和感情無處宣泄只能借酒麻醉自己的人是不會體會到他此時此刻的心情的。
與他同病相憐的,恐怕只有劉單了。
劉單仍舊用手遮着眼睛,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丁天說道:“我跟她這麼多年的感情,一直以來我都以爲自己會是她唯一親密的戀人和朋友,可是突然有一天她竟然對我說出了這種話。你知道我難過的是什麼嗎?我難過的是,那些我曾經擁有的再也回不到從前了,我們的愛情,甚至我們的友情。”
“早知道這樣,”劉單苦笑一下,接着說道,“我真是寧願當初沒有跟她在一起,最起碼,我現在還能坦坦蕩蕩地面對她,不會心痛,不會想到那些被她一句話抹殺掉的過去。”
丁天喝下一杯酒,看着一室的迷離燈光,眯着眼睛說道:“兄弟,話不能這麼說。你們兩個曾經在一起過,那是確實存在的,不會因爲她的一句話就抹殺掉,她能回到原點,但是不能將那些回憶從你的腦海裏去除,她不在意了,但是你還有保留那些回憶的權利。只是從今以後,你們就各自走各自的路,再也沒什麼牽連了。你有什麼打算嗎?要不要挽留一下?”
“挽留有個屁用啊,”劉單重新開了一瓶酒,像喝白開水似的灌了幾口,說道,“也許一開始我們就是錯的,我問她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她也許只是害怕拒絕了我之後,我們的相處會變得尷尬,亦或者是混淆了友情和愛情的界限,畢竟那個時候我跟她最親密,她肯定是對我有好感的,只不過那份好感也許出自友情。也許當年我不該開口的,害得現在我們兩個連朋友都做得這麼尷尬。我能有什麼打算,估計以後就會避開她回家的時間段,儘量不跟她見面,如果不小心還是見到了,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還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還是好同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