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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衍懵懵懂懂地被魏子期拉起來至大殿上。要說大褚朝開國的君臣們,一個個的性情都挺活潑,民風世俗亦是如此,全然沒有後來幾個朝代的沉穩自持。類似這種飲宴興奮了便君臣齊上陣,又是彈琵琶又是跳舞的歷史記錄着實不少。
薛衍身爲歷史系畢業的道具師,也在史書中看過幾則。當時還很傾慕大褚的風流氣象。這一回親生經歷過,才覺得這種場面着實坑爹——尤其是在別人跳得興之所至,自己卻半點兒不會的時候。登時有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尷尬情緒。
至於席上自告奮勇要教薛衍跳舞的魏子期……此君生性沉穩,文武兼備,雖是永安帝的侄子,卻並未耳濡目染到皇室成員們愛好彈琴跳舞的技藝。因而他的舞蹈跳的也是一般。
不過此君勝在能夠面無表情地跟隨大流兒,你要是不比對一旁跳得興高采烈地永安帝君臣,只看魏子期面無表情的一舉一動,還真以爲他跳得蠻那麼回事兒的。
因而薛衍只是尷尬了一會兒,便融入到其中。跟隨諸位朝臣們拍手跺腳,隨意轉圈。一時間絲竹盈耳,笑語喧天,又有蔣志和蔣悍這樣的促狹鬼,提着酒樽走到跟前強逼着薛衍喫了小半壇的烈酒,直飲的薛衍面色中燒,心內如火,愈發興頭起來。
到最後連參加朝賀的屬國使臣們都忍不住湊了進來。
唯有兵敗被俘的突厥可汗及幾位皇室成員和王庭重臣面色鐵青的坐在席上一動不動。
永安帝只這麼一會子,已經喫了足足一罈子的烈酒。面紅耳赤,腳步踉蹌,看着席上垂頭喪氣的突厥可汗,朗聲笑道:“一別多年,可汗可曾想到你我今日相見,竟是如此形景?”
太上皇也喫酒喫的醉意上頭,跌跌撞撞的走到永安帝身旁,一邊拍着永安帝的肩膀,一邊朗聲大笑道:“當年我在晉陽起兵,只怕腹背受敵,爲社稷安穩,中原百姓計,不得不對爾俯首稱臣,歲歲納貢。今日你又要對我兒子稱臣,這輩子不虧,不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