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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真的有生僻的,連蒙帶猜都能大致明白過來了。
山音老老實實地站在烏羅面前,他剛來日月部落的時候還像只器宇軒昂的鬥雞,這會兒沉靜下去,倒有點靜水流深的意味來了。如果說琥珀與默是受了烏羅的照顧,那山音便是蠻橫生長起來的人,也許沒了烏羅,琥珀與默就不復存在了,可山音到時候必然仍是好好的,說不準會變成一個符號,一個象徵。
喜歡一個人就覺得他哪裏都好,這是孩子的想法;等到了烏羅這個年紀,這樣的人生,就知道不能靠喜不喜歡去評斷一個人,即便不喜歡,也要承認對方的長處,越不喜歡,越要清醒。
否則這種傲慢帶來的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打擊了。
對絕大多數人來講,烏羅是個無所不能的存在,可他自己心知肚明自己只能到什麼地方,他回不了家,被人殺了就會死,腦子倒是好使活,可惜活不了千秋萬代,他自己倒也不打算活那麼長時間,至於其他的事,那就要等了,文明就是這樣,一轉眼就百千年過去了。
“你在日月部落覺得怎麼樣?”烏羅親切地問道,儘管他心裏談不上喜歡山音這個人,甚至還懷疑對方可能是日月部落往後所遇到的劊子手之一,可並不妨礙他笑臉相迎。
山音靦腆地回答他:“好,老師。”
本來山音想說些更多的話,他想問烏羅願不願意跟着自己去七糠部落,可無形之中他隱約覺得一點慚愧,於是聰明地閉口不談。他沒辦法總結那是什麼感覺,只知道在七糠部落裏,大家狂熱地追尋着穀神,巫是至高無上的權威,如同日月部落所束縛的畜類那樣,因爲繩索在主人的手裏,所以大家老老實實地順着繩子所搖擺。
日月部落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