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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恆看着姬蕊芳掙扎震驚的眼神 , 平靜道 :“ 就是那五百人 , 給百姓換了敵軍的衣服 。 而你們 , 保護的就是這樣的人 。“
「 不可能 …“
姬蕊芳喋喃出聲 :“ 憫然不會這樣做 。“
“ 姬蕊芳 , 你記不記得 , 有一年過年 , 舅舅和舅母邀你來崔府過年 。 “ 謝恆喝了口茶 , 平靜開口 。
姬蕊芳眼神微顫 , 她想起那一年 , 那時候崑崙宮宮變 , 她熟悉的人都死了 , 等平定之後 , 她留在崑崙宮 , 一草一木都是故人 , 她太難受 , 於是一路來到中原 。
中原平日都很熱鬧 , 唯獨過年那日 , 家家戶戶閉緊房門 , 街道空無一人 。
她無處可去 , 便自己一個人坐在屋頂喝酒 , 然後崔清平帶着他妻子找到他 , 他們叫她 :“ 姬姑娘 , 要不一起過年吧 。“
那是她第一次過這麼熱鬧的節日 。
或許也是因此 , 她生出了那麼多綺念 , 她想留在崔家 , 想留在崔清平身邊 , 她從燭火裏看着這個成熠 、 英俊 、 強大得近乎完美的男人 , 看着他的家人 , 她不可自抑 , 想永遠永遠留在那個燈火通明 , 有人給帶她放煙火的那一夜 。
謝恆看着她眼中動容 , 平靜道 : “ 本來大家是不同意你來的 , 你那時在東都名聲不好 , 可舅舅說你面惡心善 , 只是個無處可去的小姑娘 , 舅母聽着心疼你 , 便同舅舅一起去接你回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