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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變化全都在瞬息之間。
池讖認真起來之後,站在世界之巔的道成歸的一擊,直接將那護佑在任平生身邊的無形壁障撕碎,再一鐮刀,徑直向着任平生的頭顱斬去。
也就在此刻,任平生筆下之符落成。
比之“照夜白”,這張符的符面要簡潔得多,也要生動得多。
與其說這是符,倒不如說這是一張畫。
一幅畫,寥寥幾筆,將天地山川盡收筆下。
西起雲州岐嶺無望的雪,東至滄州滔滔不絕的浪,南抵昇州的長風與皓月,北達曲州無垠的曠野。
她畫得簡單,卻沒有落下任何一個地方,就好像大荒這幅綿延廣闊的山河萬物早已被她銘刻在心中,落筆即成。
身體被抽乾的鈍痛在提醒她,這根弦繃到了極限,即將斷裂。
血色的山河之景彷彿和天地融爲一體,最終,這血色的筆跡由晦暗轉爲明亮熾烈,彷彿熊熊燃燒的無盡野火,瞬息間將整個天地都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