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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八年。
距離臨州市三百公里外,新劃出了一塊寫生基地。這邊原來是個自然的風景區,高峰峻嶺,飛流懸掛。但前幾年接連發生大面積的山體滑坡,造成了爲數不少的人員傷亡,景區賠了不少錢,也就跟着關門了。去年修整了一番,又開始售票迎客。
人類大多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記喫不記打。反正當年滑坡的石頭又沒壓在自己身上,那地方又是妙景橫生,冒着山體再次滑坡的危險也得過去看看,先飽了眼福,命擱在後面。
景區東邊有一片翠湖,原本不是什麼重點景觀,除了飄着幾隻家養的胖鴨子沒什麼可看的。遊客寧願往前多走幾步靠石頭上拍照,都不樂意站在湖邊聽鴨子“嘎嘎”傻叫。
誰想風水輪流轉,昨天烏央烏央地飛來一羣野生黑天鵝,鴨子湖瞬間人氣暴漲,一躍成爲當紅景觀,擠破頭都擠不到最佳機位。所以說真的不能憑白無故的小瞧了誰,不定哪天就有了出息,高攀不起了。
不遠處的山坡上坐着三四個人,一人面前擺着一個畫架,分別對着不同的方向寫生。從隨身攜帶的揹包來看,他們應該是同一個繪畫工作室的。
畫室的名字叫“沉緒臨。”乍一看挺有內涵挺有韻味,其實就是用三個老闆的姓氏取的諧音,硬生生湊出來的。
“估計六點以後遊客纔會少一點了,你說這羣黑天鵝膽子兒也挺肥,幾百個人在擠着圍觀,還能跟沒事鵝似的理毛。”說話這人咬字生硬,兒化音彆彆扭扭的用不明白。
“那叫膽兒,不叫膽子兒。”旁邊的人糾正:“說不明白就別說了,混血小帥哥正正經經說點洋文不好嗎?我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