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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跟林聿言一起過來招生,還有一位徐老師,畫室成立初期招聘過來的,二十幾歲,美術學院剛畢業不久。徐老師年輕氣盛,本以爲畢業之後就可以成爲舉世聞名的大畫家了,誰想畢業即失業,窩在家裏搞了一年半創作,屁都沒畫出來,畫出來也沒人買,喫了三天泡麪,還是灰頭土臉地出來找工作。大部分藝術生都可能面臨徐老師這樣的狀態,林聿言當時也想成爲像曾先生那樣著名的畫家,但曾先生的屬實熬到了三十幾歲纔開始成名,他現在纔剛剛二十六歲,又不如曾先生有藝術天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雖然沒有成爲大畫家,但眼下能繼續做自己喜歡的工作,林聿言就已經非常滿足了。
顧耀揚在事業方面倒是從來不管他,隨便他翻天覆地怎麼折騰。要是其他方面也放鬆一些就更好了,林聿言扶着腰走到桌子前,對徐老師說了謝謝,又尷尬地說:“先不坐了,我站着歇會。”
他連着站三天了,每天晚上睡覺都是趴在顧耀揚身上,不敢平躺。
下午四點鐘,廣場上正是人來人往的時候。不少老年人帶着孫子孫女出來遛彎,路過桌子前會拿兩張宣傳單看看,有些會問問具體情況,順便要個聯繫方式。林聿言整理着翻亂了的傳單,一隻又黑又瘦的手突然伸了過來,他一抬頭,那隻手又瑟瑟地縮了回去。
是一個穿着校服,頭髮凌亂的男孩,十四五歲,臉上有點髒。
林聿言跟他對視幾秒,拿起一張傳單遞給他,男孩剛想接,就見遠處跑來一個肥碩壯漢,凶神惡煞地吼道:“你個兔崽子,給我放下!都說了沒錢給你學畫畫,給我走!”話音落下,人已經跑了過來,揪住了男孩的書包帶。
男孩拼命掙扎,死死盯着林聿言手上的傳單。他看起來很倔,無論壯漢怎麼拽着他都不走,甚至被拖拽到地上,依舊想要往回爬。
不少人聽到動靜過來圍觀,但又因爲是家事,也沒人上前阻攔,最重要的那位壯漢長得不像善茬,萬一哪句話說錯了,惹一身麻煩就糟糕了。
壯漢的罵聲越來越大,甚至一腳踹到男孩的肩膀上,這一下看似不輕,男孩瞬間就大聲哭出來,哭得很慘,讓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