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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裏鬧出了人命,很快陸杳就又和蘇槐見面了。
他好像難得抽空出來聽一聽事件的始末,陸杳不由得懷疑正因爲情況對她不利,他才這麼有空。
有下人說道:“許嬤嬤平時也沒與誰結仇,唯有昨天,陸姑娘與許嬤嬤鬧得很不愉快。”
“許嬤嬤說陸姑娘偷了郡主玉佩,可事實上玉佩是從許嬤嬤房裏搜出來的。”
“玉佩碎了,許嬤嬤說不是她弄碎的,她說是……陸姑娘弄碎的。”
這些下人你一言我一語,就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
蘇槐坐在太師椅上,一身青袍,一根玉簪挽了黑髮,陸杳不得不承認,很素,但很少有人能像他這樣素得自成一抹風景。
他一邊品茶一邊聽,像聽戲似的。手裏撥着杯盞,那手指過分修長分明,有文人的風骨,但又沒文人的文弱氣。
還有下人道:“昨晚許嬤嬤從院裏跑出來的時候就大喊着……”
蘇槐等了等沒下文,不由掀起眼簾不溫不火地看了一眼那下人,下人立馬一個激靈,連忙繼續道來:“許嬤嬤大喊着陸姑娘要殺她,我們好些人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