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二爺患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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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二爺來到李氏中藥鋪,見到坐診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 不用說面前的醫生就是李子。 李子個頭很高,約莫有一米九的個頭,在郎二爺的印象中中醫醫生很少有這樣大塊頭的。 再看你五官,寬眉大臉,大眼高鼻,厚嘴脣,這人是有福之相,卻是木訥不善言辭的人。 他有些擔心這小子的醫術。 “這小子有四十歲,我怎麼看着只有二十歲的光景啊?”郎二爺道。 陪他來看診的是老友李建行。 “天天被中藥草燻着,不顯老。”李建行道。 “哈哈,也是。天天藥燻着,都不會生病,也沒有鬱氣生。人沒煩心事,那是不易老。”郎二爺道。 兩人來到門口,卻見前面已經排上了長隊,李子旁邊是另一個跟班的徒弟,招呼着新近來的病人需得排號。 李建行把一個號給那徒弟,道:“昨兒我就排了號的,我們是第一個呢。” “老人家不行啊,你昨天拿的號,按時間來,你得重新排。”徒弟道。 “那怎麼成,我可是守了老半天才給排到這號的。我沒有看,只是給李醫生說了,我明兒帶朋友來,他說可以。那不是沒看過診嗎?”李建行道。 徒弟忙上前給李子說,李子點了點頭。 郎二爺則越過排隊的隊伍,第一個看診。 李子看了看郎二爺的面,又給他號了號脈,又瞧了瞧舌頭。 “我建議老先生去拍個片。你的肝區問題很大。”李子道。 “身體有哪些疼痛嗎?”李子問。 “我就是發現我最近喝不得酒了,喝完人和沙袋一樣提不起勁,以前可以喫肥肉,現在一點油腥都沾不得。”郎二爺道。 “那去醫院先拍個片,查個血。你這、舌質紅,苔黃膩,脈弦滑,是我看過的肝癌病人的症狀。”李子道。 “小子,你不要瞎說,如果去醫院查出沒事,我把你這攤子揭了。”李建行道。 “大叔,你莫急。我只是給你一箇中醫辯證的說法,一切以檢查結果爲準。 但是我跟着師傅看過很多病人,我是很有話語權的,我爲的專業負責。”李子道。 郎二爺攔着老夥計道:“我去查查不就沒事了嗎?” 郎二爺其實在來之前,也有些預感,只是不想去面對,這零件沾癌了,就沒醫得必要。 他更想逃避,所以來李鎮看中醫。 卻不想,這李子給號出問題來了。 “我陪你去,我開車陪你去。”李建行道。 兩人出了藥鋪,直奔宜城。 一系列檢查後,結果出來了。 肝癌晚期。 “醫生,這些檢查報告是不是搞錯了。怎麼就是癌症了呢?”李建行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郎二爺倒是很平靜。 “沒有搞錯,人家醫院搞錯了,那怎麼給人看病嘛!”郎二爺道。 “哎,哎,怎麼得了這鬼毛病。”李建行嘆道。 “醫生,我還能活多久啊?”郎二爺道。 “這個看你的身體免疫力,一到三年也有,幾個月也有,每個人情況是不一樣的。”醫生道。 “儘快入院接受化療吧!”醫生道。 “二爺,我們不化療,我們去找那個小夥,他能號出你的癌症,應該可以控制你的病情。 化療這太折騰人了!”李建行道。 “化療有疼痛是正常的,這是殺掉癌細胞的。”醫生道。 “不,我們不做,我們回去商量。”李建行拉着郎二爺就出了診療室。 兩人開車回了李鎮,直奔中藥鋪。 “李醫生,你給二爺開幾副藥,這是檢查報告。”李建行把檢查報告放在李子的桌上。 李子看了看檢查報告,給出一個方子: 茵陳、梔子、大黃、白花蛇舌草、黃芩、蒲公英。(劇情需要,方子需問醫開方) “就這樣簡單嗎?”李建行道。 “方子的藥不在多,在精。清熱利膽,瀉火解毒。”李子道。 “成,能有用就行,我們也不是醫生。”李建行道。 方子開好後,李建行又去叫老伴煎藥,叫郎二爺住進了李家小院。 郎二爺喝了幾副藥後,身體略感好些了。 “建行,你能替我辦一件事嗎?”郎二爺道。 “什麼事啊,老夥計!”李建行道。 “我這身體廢了,我想去幫兒子減刑。”郎二爺道。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李建行道。 郎二爺則把郎榔頂罪的事兒說了出來。 “有沒有其他的法子,他減刑啊,你這進去,可喫老罪了。”李建行道。 “不會啊,我得了癌症都會送醫院的。”郎二爺道。 “也是。那你需要我幫你幹什麼?”李建行道。 “託一個律師去找我的兒子,起訴重審。”郎二爺道。 “這可以,就怕你兒子不會配合啊。”李建行道。 “他幹嘛不配合啊?”郎二爺道。 “怕污了你名聲吧。”李建行道。 “當年那醉風樓我就是主事的,那污啥名聲了。袍哥人家絕不拉稀擺帶,做錯了就做錯了。”郎二爺道。,! “行,我去安排!”李建行道。 這事自然落到了王博的頭上,去說服郎榔起訴。 剛開始郎榔不同意,還是被巧舌如簧的王博給說服了,並保證郎二爺不會他認爲的會受苦。 只是換一個醫院救治而已。 法院很快就開庭了,在郎二爺的現身自證下,案件進行了重申,郎榔被判爲從犯,郎二爺爲主犯。 二爺判刑10年,郎榔判五年。 按刑期,郎榔當庭被釋放。 二爺因患癌實行保外就醫。 郎榔出獄那一刻,抱着郎二爺哭了。 “老漢兒,我寧可在裏面坐十多年啊,也不願意你得這癌症啊。 這是老天爺讓你得癌症救我嗎?要不得啊!”郎榔哭道。 郎二爺道:“因果報應啊,我們郎家有這劫,是應該的。” 郎小二開車來接兩人,郎小四卻沒有來。 郎小四知道自己的身世後,對郎榔有些牴觸。 再則,現在他公司特忙也沒有空來。 不過忙只是一個藉口和理由罷了。 這是不想見這個親生父親。 郎二爺又回到了李鎮,租了一個小院休養。 “我說沒事吧!”郎二爺道。 現在的李建行和郎二爺來往密切,人活到這年紀,其實也沒有多少朋友,很多人都走着走着散了,能交友到老的知心朋友沒有幾個。 至於袍哥幫的那些兄弟和朋友知道郎二爺生病了,都給寄送一些補品和他們自以爲特好的良藥和偏方。 這些東西,郎二爺都給李子看,能喫就喫。 現在,他能保證多活一天就多活一天,開心一天就一天。 現在的陽光對於郎二爺來說,變得尤爲奢侈和珍貴。 他無法保證第二天還是否能睜眼,第二天是否還能醒來。 死亡的恐懼,讓他每天都膽顫心驚地數着日子。 李子後來又調整了方子,改爲了 “生地、當歸、枸杞、沙蔘、麥冬、川楝子。” 說是養血柔肝,涼血解毒。 郎二爺的身體狀況還漸漸地沒有惡化下去了,得到了控制。 休養了一段時間後,他去醫院拍片,癌細胞還真的得到了控制。 有時候,中醫的精妙估計就在此。 就此郎二爺也開朗起來,生出了希望。 可惜沒過三個月,突然病情惡化,他卻走了。 走的時候沒怎麼折騰,他也不讓送醫院,就叫了李子醫生去。 李子醫院號了脈,道:“準備後事吧!” “不是說控制了,怎麼就一下就不行了。”李建行不捨老朋友的離開。 李子醫生道:“我的藥也就是給他延命。已經延了這麼久了。” 李建行有些眼眶溼潤了。 “沒受多少罪,多活了那麼久, 我很知足了。”郎二爺道。 郎二爺閉上了眼,就此告別了江湖。:你是我的眼,我是你的柺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