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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最簡直要崩潰了,闕響把他從醫生那裏拉了出去,兩人都頹然地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一言不發。
陳最一臉胡茬,兩個沉重的眼袋,眼底下一片烏黑,眼裏的痛苦之色源源不斷地流出來。自從陳好急轉直下這十來天,他幾乎是沒怎麼睡過覺,也沒怎麼出過醫院。一直等待着那個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不知道會不會出現的腎,心急如焚,就像心臟變成了舞臺上的架子鼓,一刻不停地被人捶打着。
闕響也差不多一樣,疲憊睏倦,但睡不好,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唯一好點的是,他知道把自己胡茬給剃剃。
到了探視時間,陳最和闕響一齊去看着病牀上一天比一天糟糕的陳好。
陳好讓闕響先出去,他跟他哥說下話,闕響出去了。
陳好費力地從病牀上撐起來一點,抬起手,摸了摸陳最的臉和胡茬,把呼吸面罩摘了下來,說道:“哥,怎麼越來越邋遢了,鬍子都這麼長了也不刮刮。”
陳最把他的手拉下來握在手裏,只問道:“今天感覺好些了嗎?”
“嗯,好些了。”陳好溫和又無奈地看着他一臉疲憊的哥哥。
陳最爲他疲憊奔波得太久了,好像不管是有錢還是沒錢,陳最就從來沒有停下來過。直到從法院回來,那天陳最對他說的話,陳好才知道,不僅爲他奔波的腳步從未停下,那顆爲他懸着的心也從來沒有放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