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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我至少可以陪陪你。”林漸青在陳最身邊坐了下來,抓起陳最的手,放在自己膝蓋上,“我陪你等專家們會診的結果。”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徹底打開了陳最心裏難忍的悲痛。陳最無法控制鼻子開始發酸,眼圈也紅了。
因爲陳好這事兒,他沒法工作,毛遂腳不沾地去給他收拾爛攤子了。闕響表面不說,心裏估計也跟他一樣。而他在陳好面前更不能表現出一丁點的絕望和難過。陳最只能一直咬牙死撐着,無法發泄無法傾訴,他把自己壓抑成了一塊沒有情緒的鐵板。
林漸青這幾句話,像把一個溺在水裏的人,拎起來,讓他呼吸了幾口氣,死去的感覺活了過來,陳最清楚地體驗到了這種無法言說的痛苦,馬上受不了了,把臉埋在手裏,悲慟而沉默地哭起來,沒有聲音,只有微微顫動的肩膀。
林漸青摘下他手裏被咬得亂七八糟的菸蒂,拿去垃圾桶扔掉,重新坐回陳最的身邊,把他拉過來按在自己腿上,一下下撫摸他有些刺手的發茬。
林漸青也沉默着,安靜的走廊裏,只有低沉壓抑的哭聲。林漸青面沉似水,目光沉沉落在陳最身上。
他的“小朋友”還真是一生曲折,太讓人心疼了。
陳最哭了半個來小時,抬起眼睛和鼻子都通紅的臉,看着林漸青整齊挺括的褲子上起了幾條褶皺,多了幾塊深色水印,才覺得很難爲情。
他帶着濃重的鼻音:“林哥,把你褲子弄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