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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似乎戳到了郭嘉的心上，這位千年之前的謀臣，突然就笑得很開心。
“你說的不錯。”郭嘉點了點頭，“善良這個詞，從來都和我沒什麼關係。”
曹子恆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
不許算計盟友？不許算計自己？要光明正大？別開玩笑了，這個世界哪裏有這麼天真。平日裏，被朋友所欺，被家人所害的人還少嗎？爲了一點點利益，彼此爭鬥，做盡醜陋之事的人，還少嗎？既然如此，那憑什麼在實際戰鬥，爲了聖盃殫精竭慮的郭嘉面前做一個老好人呢。
曹子恆不是一個絕情的人，所以他會爲了阿納斯塔西婭，爲了肯尼斯，甚至於爲了司馬懿和迪盧木多而感到傷感。但也絕對不是一個天真的人，你想要獲得什麼，總要付出代價。不發生戰鬥，和諧地笑笑聖盃就會出現在自己懷裏嗎？做夢。
曹子恆不知道郭嘉在設計什麼，但他猜到估計不會是什麼好事，可又怎麼樣呢。如果連他都要去心疼那些被算計的人，那又有誰來心疼郭嘉呢？
一夜無夢，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曹子恆就醒了。他打了個哈欠，翻身想繼續入睡，卻怎麼都睡不着了。在牀上掙扎了一下，曹子恆嘆了口氣，乾脆就爬了起來，換好衣服去洗漱。奧爾雷亞府的早餐是從早上七點開始供應到九點的，只要去餐廳就能喫，曹子恆看了眼時間，距離早餐開始還有半個小時左右，便無所事事地坐在牀上發呆。
這時適逢郭嘉從裏間出來，這對主僕大眼瞪小眼彼此對望了一會兒，然後紛紛笑了。
“你也睡不着？”曹子恆說着，屁股往旁邊挪了挪，給郭嘉騰地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