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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的空氣,全是冰冷的消毒水味,真讓人不舒服。
簡令很討厭醫院。
她的爺爺奶奶、父親,都是在醫院裏離開人世的。父親臨終前一直受病痛折磨,簡令給郝心宜偷偷打了無數個電話,郝心宜只接過一次,往後的電話全部掛了,只在聽說簡令父親要立遺囑時才大發善心,勉爲其難地去看過他一次。
簡令把自己肺部帶着消毒水氣味的那一口渾氣重重地吐出去,抬腿邁出病房。
“你答應過你父親要好好照顧我!你都忘了麼——”郝心宜淒厲的嘶吼將空氣劃開一道口子,直直戳進簡令的耳膜上,讓她感覺連自己的耳道也被撕裂成兩半,腦子炸開似的疼,讓她眼前一陣眩暈,扶着門框才站穩。
簡令的手指生生摳着門框,五個手指頭髮白,好像要把鐵門框摳出一個窟窿來。
她咬緊牙關,大口地吸氣,呼氣,額頭上的青筋根根分明,目眥欲裂,臉上的肌肉因爲過度的憤怒和壓抑,不自然地抽搐。
面目猙獰。
現在病房裏除了簡令和郝心宜之外再無一個人,簡令真的很想一把把郝心宜掐死,一了百了,她再也不會來禍害自己。
可是不能,簡令還有大好的人生,還有羅一慕,她還想和羅一慕白首偕老,想和羅一慕老了之後一起坐在院子裏喝茶、看夕陽,她不能因爲一個郝心宜毀了自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