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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小弟過幾天再來看望。”
陳定已經沒有“幾天”可過了。
這幾乎是整條東三道上都心知肚明的事。
他的痢疾越來越嚴重,已經不進水米數日,起也起不來,更不用說下地行走。之所以還在隊伍之中,是因爲蕃氏是這條街道上的大姓,她總有幾個兄弟幫一把手,將陳定放在推車上,推着走一日,換一人再走一日。
這樣的時日無多里,陳定的脾氣迅速變得越來越暴躁,也越來越野蠻。
當初在雒陽城時,陸懸魚作爲他家的鄰居,時常能聽到的是蕃氏變着法兒的教訓老公,孔乙己則低聲下氣,討好求饒。
連打桶水回來稍慢些,蕃氏都能毫不留情地收拾他一頓,這位平時端着點兒架子,但十分注意體面客氣的破落士人是個“氣管炎”,幾乎是整條街上都知道的事,甚至已經到了大家連提都懶得提的地步。
……羊喜雖然也懼內,好歹少夫人待他還有三分客氣,不肯當着別人的面,高聲下他的面子。
但蕃氏嗓門亮起來的時候,那是誰也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