蒿里茫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榻是隻有一張的,上面還不能擺碗水。
她以爲的“抵足而眠”是兩個人各抱一個枕頭各睡一側,但這個時代的同性友情和某些風俗美談已經達到了讓她無法理解的程度。
比如說有個叫姜肱的人,跟自己的兩個弟弟關係特別好,好得沒結婚時睡一個牀,結了婚了還要睡一個牀,除非算算日子想跟老婆生娃,否則兄弟三人繼續一個牀……“其友愛天至,常共臥起。及各娶妻,兄弟相戀,不能別寢,以系嗣當立,乃遞往就室”。
……與其說是美談,不如說是神經病。
榻上只有一個枕頭,廢話,她個單身狗爲什麼要搞兩個枕頭。
“我這人睡不睡枕頭都無所謂,用胳膊墊一下就可以,”她很不自然地說,“將軍拿去用吧。”
“一個枕頭就夠用啊。”張遼一邊解開腰帶,一邊很自然地說,“中平初年我駐守馬邑邊城時,三四個人搶一個枕頭睡得也很香。”
糟糕,他開始脫衣服了,感覺像個變態。
但是少年將軍不知道自己被人打上了“變態”tag,一邊脫直裾,一邊還轉過頭不解地問她,“賢弟爲何不更衣?”
“我喜歡和衣而睡。”她板着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