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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謙暫時還未回到徐州,因此簡雍是在郯城與他會面的。
這人具體長什麼樣她是沒見到,畢竟無論是從身份的角度來說,還是社交技巧的角度來說,她都不太適合跟這種大佬打照面……況且要是平時也就罷了,現在整個徐州被曹操一口氣屠殺掉了幾十萬人,“泗水爲之不流”,陶謙的情緒有多崩潰可想而知。
但崩潰完還得打起精神來做事,比如說曹軍撤退時四處放火不說,還經常用屍體填井,於是官吏還必須得發動民夫慢慢清理填埋屍體,再重新掘井,否則那些被污染的水源來年將帶來可怕的瘟疫。
幾年前的瘟疫帶來了黃巾之亂,徐州好不容易平定下來,這幾年裏也勉強稱一句樂土,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流民慕名而來,現在又變成一地碎瓦頹垣了。
她在徐州暫留的這幾日很少說話,幾乎不出門與人交際,只偶爾在城外走一走,看看那些百姓的模樣。
因而十天之後,大概也就是出門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回到平原城時,小郎滿眼期待地伸出了兩隻爪子,她結結實實地愣了一下。
“徐州好玩嗎?好看嗎?地裏長什麼?”他拽着她的衣角,圓圓的臉蛋上兩個酒窩,滿心滿眼都是期待,“帶回什麼東西啦?”
她低下頭,看着小郎,小郎抬起臉,盯着她,看她沒吭聲,於是那兩條細細的眉毛就扭在了一起,整張臉都顯得委屈極了,但還忍着,沒有立刻哭出來,似乎想要等一等,看看她會不會回心轉意,從身後變出一包糖來給他呢?
然而直到四娘忙忙地跑來將小郎拽走,董白和同心迎她進來,陸懸魚還是那樣沉默着沒有吭聲。
“小郎必是以爲你既出了門,必定跟那些貨郎似的,帶什麼好喫好玩的物什回來,”同心說道,“小孩子家的,哪裏知道世道艱難,路途險阻呢?郎君這一路可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