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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學的傳言越傳越盛,一天過去,齊府內外的人都知道了。唯獨齊鳶所在的院子因規矩嚴,老夫人又千叮嚀萬囑咐,不許下人拿這些有的沒的去煩他,反而風平浪靜了兩天。
齊鳶在這兩天裏睡了幾次安穩覺。崔大夫被安置在一旁的淨室裏,對他很是盡心,而那藥飲也十分對症,幾次用下後,齊鳶的氣息已經調轉順暢,胸腹間的滯悶感也漸漸消失,顯然是起效了。
他心中長鬆一口氣,卻仍不敢懈怠,飲食只肯喫寡淡的糜粥,丫鬟們拿來的零食瓜果也一概讓撤走。
這樣做倒不爲別的,只因齊府是富商門戶,平時飲食淨做些大魚大肉,山珍海鮮。齊鳶略通醫理,知道藥食同源,萬一有東西衝撞了藥性反而不好。加上他附身還魂時,這具身體已經死了三日,元氣大傷,又久未進食,因此脾胃虛冷,需慢慢適應。
崔大夫告辭歸家這日,齊鳶撐着下了牀,讓人把崔大夫請到屋裏,鄭重謝了救命之恩,又讓銀霜額外拿了重重的賞錢,作爲崔大夫的轎馬費。
這番行事,倒是讓崔大夫大感意外。
他雖然常在城西行走治病,但因年紀輕,總會被病家懷疑,奇方異法很少有機會施展。而本朝諸醫的地位也不高,俗語都說“牀上看爲醫,牀下看是狗”,老百姓對行醫售藥的人都是用時離不開,不用時瞧不上的。
這般被當做救命恩人般鄭重拜謝,還是頭一回。
崔大夫到底年輕,也有幾分傲氣,再一想這次也是小紈絝堅持要用自己的藥方,似乎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極爲信任,不由生出幾分知遇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