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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被先生趕出去了!再來學堂就是擾亂老師授課,耽誤我們學業呢!”錢氣宗搖頭晃腦地拽了幾句,又與身邊幾人擠眉弄眼道,“再說,齊旺都說了,齊鳶已經是個死人了!誰知道眼前這個齊二是哪裏來的野鬼?”
一語說完,便跟幾人一起嬉笑起來,吐舌頭翻白眼,做死人狀。
齊鳶冷眼看着,記住了錢起宗身邊聚集的幾人模樣,又見齊旺在其中漲紅着臉,躲躲閃閃地不敢看自己,心裏冷笑了一聲。
齊家的人又不傻,這死而復生之事在什麼時候都容易招來非議,因此一直對外講的是齊鳶當初並沒有真死,只是胸膈瘀滯,氣息不通,看起來如同死人一樣。正好齊鳶醒過來時,氣息倒逆而行,身體虛弱,城東的醫生們上門診斷也是如此,因此這番話裏外應和,外人看不出破綻。
齊旺倒好,也不知道從哪兒聽了一言半語,竟這麼迫不及待地宣揚了出去。
錢起宗是知府家小妾生的兒子。他身後的幾個狗腿子也都是官吏之子。
齊鳶這邊,遲雪莊的家裏雖然經營布商,但叔父卻在京中做官。王密更不用說,王家是兩淮地帶的大鹽商之一,家裏與官府人員往來密切,族中還有在吏部做官的親戚,王密的堂哥之前也已中了舉,正準備參加明年的會試。
所以這倆人一點兒不懼錢起宗,拍桌子便對罵起來。一個罵錢起宗“小娘養的”,另一個罵齊旺“喫着齊家的飯,去當錢家的狗”。
年輕蒙師知道這社學裏的子弟非富即貴,過來也並非真得務學,只是衝着褚先生的名聲罷了,將來學業不成,或子承父業,或靠恩蒙陰,都各自有出路。因此見他們打成一團,只吆喝這個訓斥那個,並不敢責罰。
可是這些紈絝哪能聽他的。兩撥人初時動口舌,兩句不和就要抄傢伙,齊鳶想要拉架,又怕自己人喫虧。這裏面正吵吵嚷嚷,就聽外面有人大喊:“褚先生!您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