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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方祖轉過頭先看齊鳶。老夫人道:“不用避着他,這些他早晚都得知道。”
“是,”齊方祖應了,走到廳門口往左右都看看,隨後讓齊鳶關緊門窗,這才道:“穆家家主來過信,說那曹知府從去年開始就侵吞穆家田地,穆老爺氣憤不過,往浙江布政司遞了訴狀。可是數月過去,也沒有任何消息。後來有一位寺廟裏的居士告訴他,浙江布政使的好友跟曹知府認識,都是京中蔡相的門生。”
齊鳶在一旁聽着,心裏不由咯噔一下。
蔡相指的是司禮監的掌印太監蔡賢。
蔡賢數年來深得帝心,獨擅大權,又常提拔自己府上的親故門生,因此他雖是個不通文墨的奴才,卻能權過首輔,成爲炙手可熱的內相,得了“蔡相”之稱。
齊鳶這幾年雖然在伯府閉門不出,但也聽說過蔡賢之流徇私違制,侵越抽分,爲患地方。可是杭州穆家世代經營禮佛香品,與各大寺廟往來甚密,並非尋常的商戶大族,這樣的人家竟也會被逼迫到變賣田產的地步?杭州知府竟有這麼大的胃口……或者權勢?
這件事不尋常的地方太多,齊鳶悶頭也想不出所以然,只垂首待在一旁安靜聽着。
齊老夫人也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齊方祖:“穆家來信所爲何事?若不是有求於你,他必不會透露這許多。”
齊方祖道:“母親所言極是。穆老爺這次來信,是爲了借銀子。”
他遲疑了一下,示意齊鳶去門窗處守着,往前一步低聲道:“穆老爺子當時察覺事情有異,所以想去布政司打點一番。但穆家各族之人從中阻撓,他又不能聲張,情急之下從我這裏借了一些。並以穆家的幾船香料作抵。這幾天,兒子在碼頭接的船便是穆家的香料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