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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老夫人和齊夫人聽到這聲稱呼,哪能不明白,頓覺萬箭穿心,淚如雨下。
齊鳶低下頭,不知道何時眼前的地面上也洇溼了兩處。他渾然不覺,只垂首,“老夫人,晚輩的確不是齊小公子。只是晚輩也不記得自己是何人,來自何處了。”
忠遠伯府如今牽扯進了叛國投敵大案,雖然自己知道父親是冤枉的,但自古以來的冤案還少嗎?日後一旦坐實罪名,與伯府來往的各家少不得也會被查一查。齊府本就無憑無靠,到時候萬一因自己的緣故移禍至此,這闔府上下豈不是白白受連累?
齊鳶含淚忍住,只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不會說出自己的來歷。
齊老夫人聽他這麼說,卻只搖了搖頭,“你倒也不必着意隱瞞。你可知道我爲何能看出你不是鳶兒?”
齊鳶道:“晚輩遠不如小公子心思玲瓏,言行習慣相差也大。”
“的確。鳶兒自幼嬌慣,喝藥時哄半天都不肯喝一口。可是你醒來後,每次藥碗端來就喝,不摔罐子摔碗,也不要蜜餞。鳶兒小時候得過大病,從此格外貪睡,十幾年來未曾早起過。可是你這幾日一直都是寅時起。鳶兒愛喫甜食,喜五香醋、鰣魚油,喜時鮮野菜,喫飯無肉不歡無酒不食,但你恰恰相反,你只喫熟悉的茄子、木耳、山藥、燻魚等物,每次跟陪我用飯時,凡貴价菜肉一律不碰,更是從未要過酒水。除此之外,鳶兒平日只坐轎子和船。他出門定不會想着坐馬車。”
齊老夫人道,“我知道你不記得許多事。但若是失憶,如何各樣習慣都會改得天差地別?更何況,老二那日帶鈴醫回來被你揭穿,若是鳶兒定是要將老二家鬧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再將庸醫暴打一頓扭送官府才肯的。可你竟然能眼睜睜看着我放過他們,未置一詞。”
那日是老夫人試探齊鳶的開始。也是從那天起,她開始讓齊鳶陪自己喫早晚飯,每次更換樣式,觀察他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