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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上次給縣尊大人的拜帖用的是蘇箋。”遲雪莊偶爾還會提醒他,“現在民間富戶往來的請帖些都是用五色蠟箋了,你若是顧及洪知縣的官聲,至少也得用個羅紋箋才合禮。”
齊鳶的確沒想過這一層,只是喫驚:“現在拜帖的規格都這樣高嗎?”
遲雪莊只看着他笑:“原也不是這樣的,只不過現在衆人奢僭成風。你若不投時好,遇到賞識你的人還好,若是遇到心思小的,未免給自己招惹不快。我聽叔父說現在也就只有京城,因在天子腳下,監管得嚴,所以服飾日用都少有僭越。不像我們蘇揚一帶,女子喜帶男子之冠,男子也朱裙畫褲。”
齊鳶暗暗點頭。揚州的風俗的確跟京城相差很大,他如今在揚州已經待了月餘,仍有許多地方不太適應。
至於男子穿“朱裙畫褲”倒是讓他想起了山莊上的那件嫁衣。
齊鳶心裏疑問,又知遲雪莊聰慧寬厚,因此直接問了出來。
遲雪莊卻失笑道:“你怎麼能連這個都不記得了?那不還是你鬧着要的?”
齊鳶好奇道:“我要這來做什麼?那身量也不像是我穿的啊?”說到這又想起姓謝的調侃他那句,不由問道,“那是我給別人穿的?還是我穿的?”
他茫然地抬頭,遲雪莊卻微微漲紅了臉。
“給我們穿的。”遲雪莊道,“原本大家要哄你穿,給大家當新媳婦兒。你非不願意,覺得新郎才威風,也不知從哪兒弄了件大的嫁衣,讓我們輪流當新娘子,蓋着蓋頭,被你用大紅綢布牽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