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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耳石有兩塊,若齊府裏的那塊是流落在民間的那塊呢?”褚若貞問,“這樣草率認定齊家藏有鉅富,豈不是冤枉人?”
“貓耳石的確有兩塊。”張御史道,“但在上個月的時候,另一塊已經在京城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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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那道士說齊府有貓耳石,我還不敢全信。齊家若真有那錢,何苦經萬濤之險做這制香的買賣!齊方祖若想改換門庭,花錢打點捐個官便是。又何必逼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沒想到,竟是齊方祖這老賊狡猾,將天大的祕密瞞得滴水不漏。他那兒子更是裝傻佯懵,故意做出繡花枕頭的樣子了,今年見勢頭不對,立刻就露出獠牙,顯出本來的面目來!”
錢弼右手握拳重重捶在桌子上,惱火道,“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一個小小儒童有這等心機!會做兩篇文章也就算了,他竟提前防了一手,這文章讓我用無可用!可惡!着實可惡!”
府試閱卷馬上要結束了,原本要費時半個月的閱卷,因錢弼怕夜長夢多,所以才十天便提前出了結果。
然而現在卻無法張榜,不爲別的,只因齊鳶的名次沒法定——當日府考,他已經當衆誦讀了齊鳶的第一篇,那篇“欲罷不能”實在無可挑剔。甘泉、江都兩縣知縣、教諭,府學教官、場中書吏,無不對那篇文章大加讚賞。
這次府試,齊鳶若沒通過,這些人必定會來詢問。他們可不是那些沒有功名的生童,如果被這些人質疑不公,自己怕是要麻煩。
因此,他必須名正言順的黜落齊鳶,而黜落的理由,必須讓桂提學也啞口無言。
剿襲他人文章,是他想好的計策。在府考結束後,錢弼便安排了儀徵縣老生童,將齊鳶的卷子重抄了一遍,隨後重新入庫。因儀徵縣考試在前,到時候老生童只需咬定自己先做的文章,不小心透露出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