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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蘭庭一愣:“哪裏不妥?”
齊鳶邁步上前,與他並肩而行,口中嘆道:“我今年十六,日後閱歷愈廣,學問愈深,等到四十不惑之年,隨事見理,正是知志得道之時。而大人如今容姿玉秀,如洞之神仙,然壯年勝色如此,等四十之年,漸成老者,彼時不過是落日西垂,萎花欲謝,如甘蔗之滓罷了。”
如果倆人如今正好合適,那四五十歲的時候謝蘭庭年老色衰,哪能配得上自己?
齊鳶一本正經地說完,不等謝蘭庭反應過來,提起長衫快步跑開,一直等竄出一段距離後,他才停下腳步,回頭望着謝蘭庭哈哈哈大笑起來。
謝蘭庭愣了好一會兒,等明白過來不由氣極反笑,伸手指了指齊鳶。
倆人之間那點似有若無的尷尬和彆扭都被拋之腦後,齊鳶在前面慢悠悠走着,偶爾揪幾根藥草喂到白馬嘴邊,謝蘭庭也不管,放任小馬駒拱着嘴巴跟齊鳶走。
從乃園下來,便是直通金山的大路。龍舟競渡是端午的重頭戲,龍船還會在畫舫間往來穿梭,船上還有揚州小兒的掉梢表演。因此即便現在已經過了午時,路上仍有行人呼朋喚友往金山而去。
齊鳶之前跟夥伴們說過不去看龍舟,因此下山後猶豫了一下,仍是覺得不去湊熱鬧,而是逆着人流到書肆裏去看書。
謝蘭庭奇怪地看了他兩眼,也隨他進了書肆,到二樓雅間坐下。齊鳶看書,他便翻弄些畫本,一邊看着一邊跟齊鳶閒談,一會兒說起各地風物,一會兒又問起書院如何。
齊鳶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聲,低頭翻看手裏的新出的文集。這本文集是書肆纔到的,江蘇各地府試的魁首之作——揚州府試比其他地方晚了半個多月,因此這邊結果還沒出,其他地方的優秀墨卷就已經了刊印出來,並送到了書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