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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進入七月, 書院的三位先生給孫輅等人講課之餘,也開始忙着閱卷篩選, 爲書院招收第一批學生。齊鳶每天做完功課就去給先生們打下手, 幹些謄錄記名的雜活。
三位老師除褚若貞外,另倆人一位姓孫,一位姓李, 都是浙江的時文大家。
這次因有桂提學從中牽線, 又聽說褚若貞在這做山長,兩位先生才答應來書院看看。沒想到這書院比他們想象得好太多。先不說孫輅等弟子們個個文采俊秀, 單是齊家給老師的束脩就極爲動人了。
他們兩人每年脩脯銀就各四百兩, 年節的敬銀每次二十兩, 另外伙食費, 父母壽禮銀, 年節回鄉來回車馬銀,粗略算算也得有二百兩銀子。齊方祖爲人慷慨,甚至表示將來他們辭館回籍, 都會另給安置費。
至於褚若貞這個山長,待遇當然更好一些。
雖然文人喜談窮, 但他們口中的“清寒”並非真正的食不果腹的窮酸,而田園富足之後的閒情逸致。更何況如今朝中官員,一品文官的歲俸銀不過二百多兩,祿裏也是二百多斛。
他們幾人自然不敢跟一品大員比,但是跟三四品的文官比起來, 這束脩可真是豐厚多了。別的不說,就他們說知道的書院學館, 這裏是獨一份。
銀錢富足, 幾位先生便也多了許多雅緻, 或聚一起品茶飲酒,或請三五好友來書院講學,順道窮攬勝景,看揚州風物。
他們倆人都是一方名士,朋友自然也都擅書畫。其中有位姓曹的老先生,書法極妙,只是深居簡出,不像逸禪先生那般張揚。孫先生與他是至交好友,如今也寫信將人請來,打算齊家選定書院名字後,請曹老先生爲書院題字。
老先生到揚州的這天,齊鳶陪着孫先生去接人,就聽孫先生問:“書院名字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