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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鳶聽他口音,又凝神看他樣貌,詫異道:“你是山東人?”
知客麪皮漲紅,再次作揖:“在下陳子茂本是登州人士,去年家鄉大旱,在下投奔到了松江府的親戚家。如今要回籍趕考,無奈路上遭了劫,盤纏都被偷光了,只得借居在寺中……”
齊鳶驚訝:“回登州?這哪兒來得及?”登州與揚州相距千里,現在大考在即,陳子茂豈不是肯定要錯過了?
陳子茂道:“在下在揚州滯留半月有餘。現在身無分文,實在窘迫,所以在寺裏做做知客,幹些背鐘鼓倒殘油的雜活來抵。等攢夠盤纏,再籌劃着回鄉。”
“如果錯過了鄉試,你也要回鄉嗎?登州現在災情未減,不知道朝廷有沒有去賑災。”
“在下……不得不回。”陳子茂道,“親戚也是貧寒之人……”
齊鳶看他面色尷尬,似有羞憤之情,瞬間瞭然——一個家裏受災的窮書生千里迢迢投奔他人,恐怕沒少受人奚落。
他點點頭,陳子茂也拱手行過禮,繼續匆匆趕路去了。
及到中午,常永沒有來法善寺,看樣是書院無事,他直接回府了。齊鳶喊了孫大奎一同回書院,路上就聽孫大奎抱怨,說住持看他出手闊綽,派了個知客帶他拜佛,只是那知客看着面黃肌瘦,神思不明,一點兒沒有佛家子弟的氣度。剛剛寺院齋堂的鐘聲響起,孫大奎還在後面拜觀音呢,那知客就急匆匆地跑開了。
剛剛他們從寺院後們出來,路過齋堂,正好瞧見了那人在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