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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蘭庭竟連辯解都不屑,承認之後就不再出聲。
草木的清香濃濃淡淡縈繞過來,齊鳶在齊府半年,也小小練得了幾分辨香認香的技能,此刻卻心緒煩亂,只覺這香氣苦寒,令人喉嚨酸澀。
他一時無言,只沉默着垂首,看着跟謝蘭庭之間的一步之距:“謝大人,這是我的家事。”
“家事?好一個家事!”謝蘭庭怔住,張了張嘴,過了會兒才使勁點點頭,譏諷道:“怪不得堂堂國公府的三公子,偏生對一介紈絝百般照顧,又是雨中接送,又肯替他代筆,在國子監裏也跟他同舍而眠。我只當是那紈絝入了他的眼,卻沒想過三公子只是重敘舊情。你幾次三番推拒我,也非德不足以勝妖孽,而是珠玉在前,瓦石難當罷了。”
他越說越覺自己語氣哀怨,偏偏胸中激盪,雖努力壓制,仍是忍不住道:“也是,徐瑨雖只是在大理寺歷練,但到底是皇親國戚,人又稱得上一表人才。他身份尊貴,心性高潔,自然是我等妖孽難以比肩的。”
齊鳶聽他越說越偏,皺了皺眉。
謝蘭庭看他眉心攢起一個疙瘩,顯然有些不耐煩,剩下的話便生生吞了回去。
何必呢?既然人家不喜,何苦做這種姿態惹人厭煩。
他驟然打住,舌尖在牙齒間用力一抹,待自己冷靜幾分後,才拱拱手:“我今夜來不是爲別的,就是想問個清楚。既然你跟徐公子情投意合,只是被生生拆散不得想認,我謝某願意……”
剩下的半句堵在喉嚨,再難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