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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鳶這一聲, 令船艙裏的倆人齊齊愣住。
“賢弟?”李暄沒聽清那句稱呼,往前走了走。
齊鳶心如擂鼓, 腦子裏也嗡嗡作響。
父親忠遠伯被埋伏遇害, 從失蹤到現在足足一年之久。齊鳶雖滿心盼着人還活着,心裏卻清楚那種情況下,父親生還的希望極其渺茫。就連謝蘭庭告訴他忠遠伯或許還活着時, 齊鳶也不敢想象這一天, 父親活生生地,全須全尾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鼻子驟然發酸, 喉頭哽住, 見忠遠伯愕然地望着自己, 又疑惑地看向李暄, 才突然驚醒——自己如今不是祁垣, 而是小紈絝齊鳶。
剛剛的轉念不過是幾息的功夫,齊鳶繃住情緒,逼着自己移開視線, 看向李暄:“李兄,這是殿……下?”
李暄剛剛聽齊鳶喉嚨蹦出的那個字, 隱約覺得莫名其妙,這會兒一聽是“殿”而不是“爹”,忙道:“賢弟誤會了,這位可不是殿下。”又覺疑惑,“賢弟爲何這麼問?”
齊鳶將發抖的手握成拳頭抵在後背, 挺直腰板,神色鎮靜道:“我只跟謝大人求過一件事, 因聽說有皇子要南下游玩, 我請他幫忙安排, 容我向殿下求個進國子監的恩典。你今天神神祕祕的,說謝大人安排讓我見人,又說事關重大,我還以以爲事情辦成了。既然不是,那這位是……”
李暄忙道:“賢弟,這位便是我跟你說過的祁將軍。”
齊鳶再次抬眼,看向父親祁卓,只一眼,便覺眼眶痠痛,垂首作揖:“久聞將軍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