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怪人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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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上路的陳森,小心翼翼地追蹤着地上的拖拽痕跡。 他全神貫注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盞茶的功夫,便追到了一處草地。 草地上一片凌亂不堪,彷彿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搏鬥。 血跡斑斑的草皮上,灑滿了濃郁的黑色血液,散發着一股莫名的淒涼氣息。 陳森不禁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心中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緩緩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輕輕觸碰那些殘留在草地上面的戰鬥痕跡。 通過仔細觀察和推斷,他發現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根據草地上的血跡和戰鬥痕跡,可以判斷出至少有幾十人參與了這場遭遇戰。 這些人或許是被追殺者,也有可能是其他勢力的成員,所用的兵器十分簡陋,或刀或槍,只是什麼都沒留下。陳森暗自思索着,回頭看向來時的路,自己跟蹤過來的腳印一直沿着同一條方向蔓延,即便經過一場打鬥,也毫無更改方向的意思——這就好像是狩獵成功之後把獵物帶回自己營地的模樣。 而另外一行從遠方過來的腳印,再次撤走之時,走的是另外的方向,這就證明這並非什麼預謀之戰,但即便他們沒有預謀,他們也從第一批人的手裏獲得了相應的獵物,否則的話,要不就會出現乘勝追擊的痕跡,要不就出現慌不擇路的痕跡。 所以,第一批抓走貝貝的傢伙,整體實力並不如他們遭遇的第二批人,以至於被第二批人搶走了貝貝和獵鷹其中一個,這纔會得到這種有條不紊往回撤的痕跡…… 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好事,先救哪個? 念頭一動,忽然有一破風聲傳來,陳森連忙偏頭一避,放眼看去,是一條黑色的箭矢。 順着箭矢飛過來的方向望去,又是一羣怪人,他們手持弓箭利斧,渾身長滿毛髮,身上穿着簡單的獸皮衣物,頭髮隨意地披散着,臉龐被長髮遮住,看不清面容。他們的身體外部構造和人類相似,但比人類矮小許多,準確來說是矮而壯碩,即便隔着老遠,陳森也能看到他們那高高隆起的肌肉,發達的四肢。 順着腳印痕跡來看,這應該是遭遇戰的第二批人——第二批怪人。 只是不知爲何,他們會原路折返…… 還不等陳森多想,又是一道道咻咻聲響起,正前方忽然現出一羣黑點,如同飛蚊羣一般,密密麻麻——是箭雨。 陳森眼睛一眯,初步估算,他與那些怪人之間相隔起碼有一百六十步以上,這樣的距離,還能有如此的力道射箭而來,不得不說真的是膂力驚人。 只可惜,在自己的面前,恐怕還不夠看! 平平無奇的一拳推出,如龍般的血氣之力咆哮而動,磅礴的力道將空氣都擠出了一個巨大的泡,白色的氣浪貫穿而出,瞬間就吹飛了迎面而來的箭雨—— 且力道不減,活生生將那一羣怪人吹退了好幾步,吹跌了好幾個。 陳森冷眸望去,正起殺心之時,忽然見到那一羣怪人紛紛拜倒在地,磕頭不已,口中高呼着嘰裏咕嚕的,態度很是恭敬,少年心中頓時哂然,果然是一羣欺軟怕硬的傢伙。 他收起身上的威勢,徒步過去,接受他們的跪拜,在一個個人的拜倒之下,心頭突然升起一種愉悅之心,那種迷人的虛榮感,從他心頭深處襲來,讓他沉醉不已。 這就是力量! 力量所賦予的權柄……最是讓人迷醉了! 他心頭如此想着,臉上難免起了幾分潮紅,話道:“起來吧!” 但語言顯然不通,只聽那羣怪人繼續呼喚道:“甘系基波唷!” 陳森見他們聽不懂自己說的話,思索片刻,伸手虛扶,很快這羣怪人便看懂了他的手勢,紛紛站了起來,其中一個領頭的怪人走近,恭敬的對他嘰裏呱啦的,似乎在詢問什麼東西。 陳森撓了撓頭,一掌拍向他的腦袋,那個怪人被嚇了一大跳,但當發現自己沒有收到太多傷害後,很快就安分了下來。 他心通—— 神通一動,便讀懂了這羣傢伙的心頭想法。 這個怪人叫做可唱,是一個小頭目,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爲他們從隔壁部落搶來的獵物不見了,於是大頭目命令他們原路回尋,看看是不是弄丟了……結果半路遇到了陳森,他們認爲陳森是那個獵物的同黨,爲了防止陳森再次出現像那位獵物神奇消失的情況,所以可唱就命令手下發動攻擊——既然活得抓不住,那就帶一個死屍回去完成任務。 誰曾想遇到的不是什麼獵物,而是一個神明。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磕頭饒命了。 陳森透過這傢伙的心理印象,隱隱約約明白,他們這一羣傢伙,從另外一堆怪人手裏搶走的那個人就是獵鷹了——也只有獵鷹纔有這種利用空間異能把自己藏起來的本事。 只不過……她會去哪裏了呢? 陳森心頭疑惑,但知道獵鷹脫離險境之後,就掛念起了另外一個女孩,於是開口命令可唱帶自己去那個被他們搶奪了獵物的部落。,! 可唱還以爲這神明要帶領自己去征服那個部落,當然是高興得很,屁顛屁顛就跑到前面帶路去了。 在行進的時候,這羣怪人之中,還有幾個扭扭捏捏的走過來,不住的給陳森拋媚眼,翻着上嘴脣…… ??? 陳森哪裏看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只是自己長的那逼樣難道就心裏沒有數嗎? 你拋你媽的媚眼!!! 還把上嘴脣翻起來給我看你的上牙齦?怎麼?這是炫耀自己的牙齒黃? 受不住這個噁心的他,一人給了一巴掌,把她們拍了回去。 這羣傢伙終於老實了…… 越過了高山,越過了小河,陳森逐漸變得不耐煩了起來……不是,哪個部落翻山越嶺的,跑這麼大老遠來打獵嗎? 回頭看去,少年估摸了一下路程,這得十幾裏地吧? 就離譜! 就在這時,前方帶路的可唱好像發現了什麼,咕嚕咕嚕的叫囂着,陳森趕了過去以後發現,這是一塊石碑,大石碑立在路邊。 上面寫着幾行繁體字。 陳森看了開頭,這是一個叫做林如發的人寫的,什麼悠悠蒼天何薄於我,什麼天地就是一個牢籠,無人能夠脫困…… 歪歪扭扭的字體,在這裏似乎飽經了風霜,看字跡和石頭之間的磨損,約莫有百多年的時間。 還沒有等他過多琢磨,正前方的山林之中,忽然又冒出來一羣手持長弓的怪人,他們彎弓搭箭,正瞄着石碑周圍的怪人和陳森。 眼看一言不合就要動手,陳森隻身就走向前去,攤開雙手錶示自己並無敵意,同時嘴裏有嘰裏咕嚕的說着,大概的意思就是自己並無惡意,只是有夥伴被你們擒獲,如今是過來尋找夥伴的。 衆多怪人見他會說自己的語言,但是長相卻和自己毫不一樣,頓時飛矢如雨…… 陳森這才覺得自己是個傻逼。 是了,遇到一個會說話的非同類,除了感到恐懼之外,誰還會傻到湊到它面前跟它搭話呢? 而這些野人感到恐懼,除了射出手中的弓箭,只怕也別無辦法了。 只不過能起反抗之心,就證明他們心裏頭的恐懼還不夠…… 所以陳森嘗試給他們加上一點小小的恐懼! 他張嘴一吹,偌大的風壓就颳了過去,狂風襲來,捲起漫天的箭雨,化作龍捲,撞入山林。 此舉落在那些怪人的眼中,堪稱是神蹟! 果然,還沒等前方那些彎弓搭箭的傢伙恐懼,在陳森背後由可唱所帶領的那個小團體,就開始高聲歡呼,雀躍的跳動起來——好比是打了大勝仗一般。 只是在他前方的那羣怪人,見他現出這般神力之後,眼神裏的恐懼沒有變多,反倒是更添了幾分仇恨…… 仇恨?! 陳森感覺到前方的敵意開始濃郁起來,顯然,對方是起了殺心。 他不知道這樁因果來自何處,但要是以自己爲敵的話,自己可不會手軟! 他用怪人的語言嘰裏咕嚕的又說了一遍:我只是來這裏找夥伴的,把我的夥伴交出來,此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的話,就別怪我動手了! 可正前方的那羣傢伙,哪裏還聽得進去? 嘰裏咕嚕的喊着一些“戒備”、“敵襲”、“斬殺妖魔”、“去稟告薩滿”的話。 陳森眼瞅着越來越劍拔弩張,又看着前方那一羣怪人,心中本就不多的耐心,此刻終於耗光了。 佛光運起,他身形晃動,化作一團金風,就往對方的部落裏面闖去。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貝貝的聲音卻突然響了起來。“三木!住手!三木!”聲音跌宕起伏,帶着難掩的焦急和緊要。 陳森望去,頓覺驚愕。:論末法時代的修行之摸着石頭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