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爲愛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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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實世界裏,很少有人能夠把自身的肉體鍛鍊到自成金丹的層次,即便有金丹期的體修,那也是憑藉着力之大道的領悟,由內到外的激發。 但不管如何,此刻的陳森,確實是做到了金丹體修真人的實力,甚至說體內自成另外一顆力道金丹也未嘗不可,但可惜的是,他體內的佛法霸道,凝聚出來的佛道金丹壓抑了力道金丹的凝聚,因此這纔沒有導致他體內出現兩顆金丹的情況。 雖然如此,但卻算不了什麼壞事。 因爲他本身的肉體力量是不會消失的,區別只是在於少了力道金丹的加持,渾身的肉體力量不能通過奪舍重生的方式繼承下去罷了。 眼下陳森,仗着胯下的快馬,激發起體內滔滔不絕的氣血之力,如同一股洪流般洶湧澎湃地衝擊過去。 他身上散發出強大而磅礴的血肉威壓,彷彿形成了一道無形的風暴,在他周圍呼嘯而起,捲起了一陣狂風。 那守在哨卡後面的操槍手看到這一幕,紛紛臉色大變,驚恐萬狀。他們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一般。 一側的令官嘴裏還瘋狂地喊着什麼,但聲音卻被風聲掩蓋,無法聽清。 緊接着,空中一聲聲清脆的弓弦聲響起,一支支鋼質的利箭如同閃電般從弩機中射出,帶着尖銳的破空聲和凌厲的殺意,朝着陳森疾馳而來。 這些利箭閃爍着寒光,彷彿要撕裂虛空,讓人不寒而慄。 然而這些堪稱是奪命的利箭,卻被他周邊蜂擁而起的狂風捲起,又是翻滾又是旋轉,如同護道前後的蜂羣,在那條巨大的氣血之龍的裹挾之下,狠狠的朝着前方的哨卡“砸”去! 一位肉體強度達到金丹體修真氣的氣血激發,甚至都不算是正式的出手,在相撞的一瞬間…… 那原本看上去堅不可摧的拒馬,在這股巨大力量的衝擊下,瞬間被掀翻在地,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真正的噩夢纔剛剛降臨。 最開始發出指令的令官,在一瞬間就飲恨當場,被撞得四分五裂,血肉撒了一地。 那些原本守在拒馬後的士兵們,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便感受到了一股無法抵擋的力量洶湧而來。他們的身體如同脆弱的稻草一般,被這股強大的衝擊力輕易地衝散開來。 此時的場面,就像是平靜的海面突然掀起了驚濤駭浪,而那些可憐的士兵們則變成了岸邊的一灘沙子,毫無還手之力。他們只能隨着這股力量的推動,四處逃竄,毫無方向感可言。 混亂之中,有的人被掀飛到空中,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有的人則被撞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還有些人被捲入了人羣之中,相互踐踏,痛苦地呻吟着。 只在一瞬間,原本井然有序,堪稱精銳的隊列,便化作哀嚎連連的慘案現場。 可始作俑者,卻步履不停,駕馭着胯下駿馬,一路向前疾馳,不過速度倒是減緩了下來,想必是爲了等待身後的夥伴。 也不過幾個呼吸,貝貝終於驅馬趕來,只不過這次她並沒有領頭當先,而是和陳森並肩而馳,看上去好像是有話要對他說。 事實也正是如此,女孩子的話語裏帶着許些埋怨,又好像是在怪罪:“你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了一些,不是說,咱們不要動用武力嗎?你要是這麼一直下去,那咱們以後可……” 陳森微微一笑,對女孩子的抱怨渾不在意,只淡淡的說道:“不動用武力的前提下,是對方的武力比我的強!” 貝貝瞬間就炸毛了:“這算哪門子的前提?哥,三木哥,咱們這邊是來探查情報的,不是來結仇的,把關係鬧得太僵的話……” 陳森依舊淡淡笑着,他甚至都沒有回頭:“什麼太僵?只要這消息泄露不出去,那就不是太僵了……” 貝貝瞪大了眼睛:“你還想把他們都殺光?”她都有點懷疑,這是不是一個和尚了,殺心居然這麼重…… “所有攔在我面前,我都會一一掃清阻礙……”陳森這個時候纔回過頭,若有所思的看了貝貝一眼。 貝貝感覺到了,這一眼……是威脅…… 也就是說,如果有一天自己攔在他的前面,他也會把自己給殺死? 這不是瘋子嗎? “你瘋了?” “你可以這麼認爲……貝貝,我的時間不多了……” 準確來說,是馮玉凝的時間不多了,訓練的兩個月,再加上進入到遺蹟以後,又是蛇神山,又是部落,又是石羣,又是大樹…… 即便在這裏面待的時間不到半個月,可是對他來說,卻是度日如年…… 每拖延一天,他心裏就煩躁一天,那種蠢蠢欲動的佛道執着,比魔修的魔性甚至還要詭異,還要霸道。 尤其是他接觸了雙修以後,習慣了陰陽交濟,可這麼多天時間沒有碰過女人,他體內那些至陽之氣,令他性情越發乖張,令他情緒飄浮不定。 所以他是“瘋了”……,! “所以你纔要大開殺戒?我可是還記得,此前你在部落面前,要求薩布蘭饒了那一羣叫什麼可唱的性命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個時候人家還誇你有慈悲之心!” 貝貝言語裏充滿着不可置信,在她印象裏,這個男孩子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直都是好的,或者說比較正面的,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出手傷人,犯下殺虐。 可是現在又怎麼了? 現在這是又怎麼了? 貝貝忽然靈光一動,猛然的開口問道:“就爲了馮玉凝,你就放下了這顆慈悲心嗎?” 陳森抿了抿嘴脣,最後驅馬往前,越過了她,只在原地留下一句:“你明白就好!” 要是能把馮玉凝救回來,他又何惜此生之罪虐呢?不過是犯下滔天殺戒罷了,那又算得了什麼? 那又算得了什麼? 六鳴寺裏的每個和尚可都沒有了父母,自己本身就生活在這種賊窩之中,多殺幾個人又怎麼了? 可以說,得知自己父母死亡是有關於寺廟裏面真相的那一刻,陳森每次起殺意的時候,都彷彿能找到一個安慰自己的理由。 可他不明白,這個理由根本站不住腳,這種殺戮的慾望只是來源於他的內心,來源於他那日漸強大的外功,來源於那些至剛至猛的偏執。 他沒有博愛之心,沒有高深的禪,或許曾經有過,但誰又知道呢? 貝貝輕咬紅脣,看着那個越過自己,在前方縱馬馳騁的傢伙,她忽然感覺到兩人的距離是如此的遙遠,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我——我還以爲能和你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就能認識你了。 女孩子心頭在自哀自憐,好一會兒,不經意間低頭,看向自己那條冰冷的右臂—— 如果自己也像馮玉凝那般,你又會爲我做到什麼程度? 這個念頭一起,突然又覺得有點可笑。 自己是什麼東西? 也配跟那個女人相比? 貝貝想起了那個讓自己銘記在心的名字,眉頭突然皺起,這感覺到一股錐心之痛從胸口傳來…… 馮玉凝啊馮玉凝,有時候真覺得你早就該死了! 就在少女出神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渾厚的聲音:“我就說那兩姐弟不是什麼蠢貨,僅憑着那兩夥雜碎,又怎麼奈何得了人家呢?倒不如把佣金都給了老子,老子保管他們是有來無回的!” 聲音清晰入耳,彷彿是有人在自己耳邊所說一樣,貝貝抬頭,卻沒瞧見自己的身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然而就在這時,又有一個聲音從前方傳來,是陳森,只聽他說道:“我說怎麼前後遇到那麼些個不要命的玩意,感情這是給別人擋了刀!” ……:論末法時代的修行之摸着石頭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