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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深更半夜給他打私人電話的沒幾個人，祝以臨低頭一看，是溫嫺。
“是我，以臨，你休息了嗎？”
“還沒，怎麼了？”
“出了點事。”溫嫺低聲說，“我們和宏發談好的那筆投資，對方突然反悔了，連個靠譜的原因都不給我，一問就說評估我們的項目風險過高，我——”
“……”祝以臨拿着手機從陸嘉川身邊走開，站遠了些，壓低聲音問，“具體怎麼回事？”
溫嫺道：“不知道，我打聽了一圈小道消息，好像是因爲宏發內部出了點問題，張厚德的股權被稀釋，現在的一把手換了人。”
“換了誰？”祝以臨問。
“不知道，信息沒公開。”溫嫺嘆氣，“我只知道我資金鍊斷了，本來我們有二手準備，可誰知道羅甜姿那部戲會撲街啊！當初怎麼看都是必爆的項目！還有你——你幹嘛要想不開給程解世投一個多億！他配嗎？！他是個出了名的賠錢貨！資本圈子誰不繞着他走？就你愛做慈善，你說現在怎麼辦？”
“我等會跟你聊。”祝以臨把電話掛了，回頭對陸嘉川道，“我有事，先回去了，你早點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