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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之前跟樊長玉接觸過,知道她在找人,驟然聽到這麼一聲,心中替樊長玉捏了一把冷汗,心說武安侯也在帳內,叫他聽見樊長玉攛掇手底下的兵卒跑,還不知要怎麼治樊長玉的罪呢。
他正想趕緊進帳去打斷,公孫鄞卻攔下了他,臉上掛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衝他搖了搖頭,又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側耳細聽起帳內的動靜。
軍醫一顆心都提起來了,心說那女子不知軍規一時失言罷了,怎地就連軍師也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他心驚膽戰站在帳外,生怕下一刻就傳來謝徵讓人進帳把人拖出去罰軍棍的聲音,但帳內只傳來了一衆傷兵的起鬨聲,有人道:“兄弟,我要是你,有這麼個姑娘跋涉千里來找我,老子死這裏都值了!”
“也不知你小子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咱們打完仗只盼着還能全須全尾回去,年紀大了說媒都不一定能說上,你倒好,人家姑娘直接來找你了!”
也有人對勸慰樊長玉:“大妹子,咱們知道你是心疼你家漢子,不過這話可別在軍營裏亂說,當逃兵那是要殺頭的!你也別擔心,他傷成這樣都沒死,將來定有後福。”
樊長玉當然知道不能讓言正當逃兵,她只是看着他身上那猙獰的傷口,想到他是爲了不連累自家和其他九戶人家才被徵兵帶走的,心中痛心又愧疚,情急之下才說出了這麼句話。
她正幫謝徵清理着他傷口上幾天沒換過的藥渣,血腥味和藥味混雜在一起多日,形成了一股難聞的味道,傷口新肉和腐肉交織,要是重新上藥,只怕還得刮掉那一層腐肉。
一顆豆大的淚珠子都沒劃過眼瞼,直接從她眼眶砸了下來,樊長玉才發現自己哭了。
她抬起手狼狽抹了一把眼,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一開口,嗓音卻還是啞了:“我沒想讓他當逃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