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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經常殺豬,對豬血的味道很敏感,這些日子又刀口舔血,對人血的味道也不陌生,這被褥上的血,不僅腥味重,怎麼還有一股淡淡的雞毛味兒?
她湊近了些正要仔細聞,“昏迷多時”的謝徵忽而長睫輕扇,虛弱掀開了眸子。
樊長玉瞬間把什麼都忘到腦後去了,驚喜出聲:“言正,你醒了?”
謝徵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才道:“你來了。”
嗓音破碎喑啞,像是咳得太厲害傷到了喉嚨。
只這麼一句話,又說得樊長玉心頭頗不是滋味,她給他掖了掖被角道:“軍醫說你咳血是內傷,需要好生調理,以後我都守在這裏,你安心養傷就是。”
謝徵蒼白的脣上沾着血色,愈顯孱弱,緩緩道:“我聽說了你在薊州的事。”
樊長玉不知他說這些是何意,一時沒做聲,只聽他有些喫力地繼續說:“經歷了這麼多,你早已不是當初臨安鎮上那個只知殺豬買肉的尋常女子,你歸來後,一味指責你,是我不對。”
聽他又一次因爲昨日說的那些重話道歉,倒弄得樊長玉愈發羞愧起來,垂下眼悶聲道:“你教訓我的話沒錯,我和下山的那些將士能全身而退,只是運氣好,如果不是阿七兄弟及時搬了救兵來,可能我和那些去搶敵營的將士,都得被踏死在反賊的馬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