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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長玉怔住。
“我被她託付給了魏嚴,在魏府過了十六載寄人籬下的日子。年幼時,被魏嚴的好兒子在盛夏裏往被褥裏塞過蛇,在嚴冬往牀鋪上倒過冷井水,也被他撕毀先生布置的課業……”
“每每那時,我都會想她,也恨她,恨她身爲大家宗婦,卻軟弱擔不起宗婦之責,恨她爲人母,卻未盡母親之責狠心舍我而去。更多個深夜裏,我都是在噩夢中見到她蕩在橫樑下方的那截豔麗的裙襬。”
謝徵笑了笑:“我以爲魏嚴憎惡我,是我貪喫那一碟桂花糕,離開了我母親,才讓她有了機會自縊。我其實也是恨我自己的……”
樊長玉聽他用這般平靜的語氣說起自己幼年的經歷,彷彿是在說旁人的事,放在膝前的雙手不自覺攥緊。
她只從朱有常那裏聽說,謝夫人是爲了保謝徵和參與進了揭發魏嚴的謝家舊部而死,卻不知謝徵同他母親之間有這麼多誤會。
自己父母意外身亡時,她若不是爲了長寧,都不會那麼快振作起來。
他幼年便失了雙親,在當時怕是天都塌了,在心底把母親的死歸咎於自己,還在魏府備受欺凌。
樊長玉想起他當初聽聞自己小時候給宋硯送過一對泥人,便也要給他也補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