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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主辦方請來的專業戲曲老師。”
姜婪看過宣傳冊上的流程,知道這是官方請來壓場子的專業人士。眼下戲纔剛剛開始,打野臺的人估計還沒開嗓呢。等這一出表演結束,後頭纔是真正的“打野臺”。
果然,一折戲落後,花船上的彩燈便暗了下去,華麗的花船漸漸隱沒在河面之上,倒是那些飄蕩在河上的小船漸次掛起了燈,一開始各自沉默着,像是在等誰起頭,要不了多大一會兒,就有性子急的先開嗓唱起來——
東邊剛婉轉唱了兩句“空守雲房無歲月,不知人世是何年。望斷雲天人不見,萬千心事待誰傳?”,便被西邊鏗鏘一聲“頭戴金冠壓雙鬢,當年的鐵甲又披上了身”壓了下去,緊接着不知又是哪裏的誰唱起了“但願救得忠良後,洗手焚香把神酬”,唱腔蒼涼古樸,一舉把前頭的聲音都蓋了過去……
打野臺就是這樣,一開始衆人亂糟糟齊哄哄地扎堆開口,你沒點本事蓋過其他人,就要被埋沒其中。只有真正唱得好的,才能一直唱到最後,贏得滿堂喝彩。
這會兒打野臺纔開始不久,聲音還是嘈雜的,但一些技不如人的意識到差距後,已經開始漸次退場,歇了聲,熄了燈,就在船上當個普通聽衆。
到了後期,還亮着燈的船不到十條。
此時距離開場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這些亮着燈的船上傳來的聲音,無一例外都氣息穩健,中氣綿長。他們彼此間較着勁兒,不僅在唱功上要壓對手一頭,連唱詞也要針鋒相對。
這樣針鋒相對的氣勢極大煽動了看客的情緒,這些被熱鬧吸引而來的遊客情緒也隨着曲調而起伏,點評聲,喝彩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