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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穎看着慄清圓哭得難以自抑,手足無措極了,本能地去抱抱她,說不要緊的,他們只是離婚了嘛,只是分開生活而已。我父母沒有離婚,可是他們也天天互相看不慣,我搞不懂他們怎麼有那麼多架吵的。我媽平時聽我嘴裏半個髒字都要把我嘴撕豁掉,可是她罵
起我爸來,真的,我都在懷疑她還是不是我媽。瞧吧,清圓,大人都是一樣的。
慄清圓即便毛着一頭髮、哭紅了眼,即便拿紙擤鼻涕都是好看的。像個受盡委屈的洋娃娃,她一時破涕爲笑,說孔穎有時講話很像她舅舅。
她們一路從重熙寺出來,寺廟在整座小島的中軸線上。之所以寺廟對島上土著居民免費開放,也是因爲滄海桑田的這些年來,島上尚佛禮佛的代代人民都有份保護修繕這份歷史的遺產。至今,每年浴佛節、觀音誕,島上還是會有最淳樸的酬神、捐贈、搶燒頭香的儀式節目。
重熙寺東南方向有條街叫禹疇街,那條街很短,隱祕而安靜。短街嚴格意義上只有一棟居民屋宇。每年春天到夏天,那棟從不見門打開也不見任何蹤影的氣派洋樓庭院裏,濃墨重彩的三角梅,她們開得聳立、茂密,生機盎然到文采稀薄的人詞窮。
慄清圓和孔穎只會站在院牆外齊聲,哇哦。
是的,慄清圓每回經過這棟房子依舊會不禁好奇,這裏頭住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聽島上上年紀的人說,這裏早年是荒着的,院子裏的草長到從牆頭伸出來,文.革那會兒裏頭吊死過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樓房裏裏外外修葺得井井有條也屹立肅殺。傳言越傳越離譜,最後說是裏頭該是關着哪個落馬下來保外就醫的政要人員。
總之,生人勿近。
轉眼十來年過去了,從前的兩個小姑娘變作了她們口中的大人。孔穎坐在老妖精樓房對面的亭子下歇歇,不行了,她腿都走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