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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應禮從臺上下來,並不急着回去,他繞着大廳走走停停一圈,事先準備好的場面奉承話一套接一套,他長得有幾分雅痞之色,語氣謙和的同時暗含諂媚恭維,哄得一衆貴婦名流身心舒坦。
廣撒網多撈魚,今晚來的人家哪一個不是非富即貴,能混個臉熟對以後都是大有裨益。
最後一杯酒下肚,彎彎繞繞的心思轉了一圈,幾分醉意催生出些許悲涼。
距離第一張專輯發行已經過去近八年,那年他三十歲,埋頭苦創十年後終於在而立之年迎來了歌唱事業的曙光。《飛鳥》一經發布即流行,火爆大街小巷,業內讚賞有加,被冠以厚積薄發的美譽。那幾年他過得很是風光,有的是驕傲的資本,像今天這種本質走穴的活動是看也不會看一眼的。
然而人生如戲,厚積了快三十多年,如今奔四了也沒見靈感的第二次爆發。邱應禮一年年熬成了空有資歷連個名字都快沒有了的個樂壇前輩,像今天這種場合,已經是他目前所能接到的通告裏最好的了。
成也原創敗也原創,他放不下身段舍不掉虛名,活得像籠子裏的困獸,陰溝裏的老鼠。
獻完一圈媚,喝了不少酒,邱應禮一腳深一腳淺地回到化妝間,忽然氣上心頭,一腳踹開助理,“給老子滾!”
助理不敢忤逆,恨恨地死咬着嘴巴沒作聲,捂着肚子轉身就跑了。
門被帶上時不小心發出砰的一聲響,邱應禮罵了句髒話。
電話打進來,看見來點人,他面色流露出幾分厭惡,不耐煩地接起:“又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