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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夢低着頭不知在發什麼愣,趙驚墨不滿地拿毛筆桿子在她額頭上輕敲了一道:“心不在焉的,走什麼神呢?”
關夢捂着腦袋求饒,有些低落道:“當我穿上戲服站在鏡頭前,我還是我嗎?”
趙驚墨沉吟:“你在見證角色的命運,也在演繹你自己。莊周與蝴蝶究竟是誰夢見了誰,衆說紛紜,但這都不重要,緣分天成,一輩子也就夢見一回。”
“如果是噩夢呢?”
“你怎麼總是給自己這麼悲觀的假設?”趙驚墨筆鋒收斂,一首登黃鶴樓大於宣紙上大氣磅礴地鋪陳開。
他定定地看了片刻,道:“黃鶴樓上只見江水滾滾,可你總是要下去走一遭的。”
面具的遮罩帶給人一種虛假自欺的安全感,關夢在這虛無縹緲的遮蔽下得以短暫地抽離,彷彿無質輕盈地漂浮在半空,與周圍的迷霧融合在一起。
她通過三個小口與外界交換光線與氧氣,鼻子呼出的熱氣跑上去一部分,眼前積了層薄霧,扭曲了光的折射,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像隔着水面,人們戴着面具有說有笑。
她是在黃鶴樓,還是在水中?
一會兒的功夫鍾瑤已經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給關夢拍照N連,捧着平板在一邊瘋狂修圖,激動不已地念念有詞:“有生之年,我終於等到重新開站的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