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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之交,饒是戲服已經制作得非常輕薄,也架不住裏三層外三層地裹着,加上週圍打光燈直晃晃地照着,一場戲拍下來汗意蒸騰,沈雙竹几近虛脫。“受不了了?”魏楚搖着扇子問她。
她拿紙巾摁了摁冒汗的鼻頭,“還行。”沈雙竹剛拍完一場長鏡頭,戲中阮明瑤被蠱毒折磨得痛不欲生,她爲了不讓宴唯擔心,撕下布袍塞進嘴裏,額頭抵着地面,指甲嵌入掌心,淌下的汗水在地上拖出一條暗色的水痕。
這場戲沒有一句臺詞,全部靠演員的肢體語言和微表情來傳達人物內心的矛盾糾葛。往內收的戲比情緒外放的戲要難拍得多,沈雙竹第一條的表現已經達到了魏楚的要求,但她仍覺得不滿意,重新又拍了兩條。
她看着監視器,內心給自己打了一個通過,但還是有點緊張地問魏楚,“導演,就用第三條吧,怎麼樣?” 魏楚沒說話,喝了口茶。沈雙竹的笑有點緩滯,卻見魏楚突然笑眯了眼睛,“阮明瑤的靈魂都在第三條,不用它用誰?”
“......您可真行!”沈雙竹大鬆一口氣,難得孩子氣地露出一個皺鼻子的表情,跟着一起笑了起來。
沈雙竹和關夢已經在戲裏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靈魂,魏楚油然而生一種帶孩子的自豪感。演員首先要和導演磨合,然後和角色磨合,最後和觀衆磨合,一部好的作品必定經過了千錘百煉的拋光打磨,才能得到完美的呈現。
閒聊了一會兒,魏楚的語氣又低緩下來,“下一場戲就是公主之死,電影的拍攝馬上進入尾聲了。” 他頓了頓,似乎有什麼話想說,最終只道,“保持狀態,加油。”
沈雙竹從他臉上讀出了明顯的不捨,還有更多光憑語言無法傳達的內容,笑容裏多了幾分感慨,鄭重地點了點頭。“誒,關夢呢?”魏楚左右看了看,“說了半天,宴唯呢?”
“在那邊休息呢。”沈雙竹指了指休息區的躺椅,旁邊放着喫了一半的瓜,小風扇吹着,關夢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魏楚遠遠望了過去,笑着聳了聳肩膀,“慣會享受的祝,能躺着吹風絕不站着乘涼。” 他招了招手,“來一個攝影,給咱們的小睡神拍一下片場花絮!”
沈雙竹自告奮勇,“我去!” 她拿着手機輕手輕腳地過去了,在關夢的肚子上撓了一下,喫了半個瓜還這麼平,沈雙竹覺得好奇,她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