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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阿六点点头,看向窗外,粮队已经走了个干净,紧接着几辆囚车进了朝阳门,一名绯袍大官忽然出现在街上,走到一辆囚车旁,抓着囚车栏杆眼泪汪汪的和车内一名披头散发的男人交谈着。
“那就是孙元化?那个绯袍的就是徐光启了吧?”韩阿六好奇的打量着他们:“他倒是不避讳,万岁爷发了那般大的雷霆之怒,这孙元化是必死无疑了,这位徐部堂还敢来朝阳门迎接他。”
“徐光启不党不群,他和周延儒不同,周延儒要保孙元化,是因为招抚山东叛军之事是他出的主意,他当负首责,保孙元化就是保他自己,而徐光启则纯粹是为了往日友情,天子心里清楚!”殷部总冷笑道:“更别说徐光启如今还在为大明编修新历法,天子也不会迁怒于他。”
“可周延儒就不同了,杨嗣昌煤山召对之时就献策天子,趁山东叛军立足维稳抽调辽镇精锐迅速平叛,天子信了周延儒的鬼话,没有采纳杨嗣昌的意见,结果闹到如今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天子最好脸面,结果脸都被抽肿了,天子如何能忍?”
“更别说这背后还有人在推波助澜了!”殷部总自斟自饮了一杯:“杨嗣昌恨周延儒阻扰其施政,搭上了内阁次辅、武英殿大学士、户部尚书温体仁的线,两人在暗中谋划,欲从孙元化下手,牵连周延儒,顺势扳倒他。”
“如此说来,周延儒岂不是危险了?”韩阿六好奇的问道:“若非孙元化大意无能,登州也不会那么轻易就丢了,登州不失,叛军也成不了势,万岁爷恨不得将孙元化碎尸万段,周延儒这首辅之位,恐怕是要让给别人了。”
“那倒未必,周延儒手里还有一张保命的底牌!”殷部堂摇了摇手指,往西边一指:“山西巡抚洪承畴,刚刚主政山西便‘收复’沁州等地,如今在朝中那是炙手可热的红人、平靖天下的大功臣,连杨嗣昌都得拿他做文章,说什么‘若非洪抚台为东虏所困,必可乘胜追击,贼寇如何能安然遁入河南?必尽剿之!’借洪承畴的声势来推行自己先内而外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