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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船白銀無影蹤
神出鬼沒事竟成
院子裏通後廚的門“唰”地開了,蟲二茶樓的少老闆娘花容失色地出現在門口,“你們三個砍腦殼的喲!”說着便衝上去作勢要打,“一個一個都給我進去!”
三個娃兒委委屈屈地跟着母親進了屋裏,餘悸猶存的聲音從尚未關緊的門裏傳出來:“再不要唱這種歌了聽到沒?讓趙十九聽去可是要把你們抓起來的噻!”
茶樓裏,臺子上正唱着戲,是一出川劇,《紅梅記》裏的一折,唱李慧孃的是當時紅遍了整個渝州城的秦蔓兒。離戲臺子最近的,是一桌口音天南海北的男人,這一桌少說也有七八個人,捋着袖管兒,抽着煙,手上忙着推牌九,嘴裏也沒閒着,關於女人的葷話,向來是賭桌酒局上的好調劑。
“你們看臺子上這個小娘兒們,多標緻!到春香樓、如玉館不得當個頭牌兒?那活兒多輕鬆,睡一覺可比唱這一晚上賺多了!”說這話的是個講北方口音的,顴骨上趴着一道疤,一說話香菸屁股就在嘴裏上下躥着,菸灰跟着掉了一桌子。
“這話可不能讓你們朗爺聽見,她非得割了你的命根子不可!”接話的是個本地人,頭上的氈帽側歪着,要不是沒處放,早就摘下來了。話音剛落,一桌子男人便都葷笑起來。
隔壁桌上,梅掌櫃老了,仍是那頂瓜皮帽,帽子下壓着的雙鬢白了,只見他邊聽着那桌男人的葷話邊搖頭,“妖孽啊,妖孽。”他這麼嘀咕着。
梅掌櫃旁邊的男子也跟着搖頭,“說起來,那妖女來了我們渝州三個月了,原本‘汽船會’只有兩個掌事的,汽船會會訓‘乾坤朗朗’,那兩個掌事的,各佔一‘乾’一‘坤’兩字爲號,人稱‘乾爺’“坤爺”,現在來了個女人,入了會不說,還分得了個‘朗’字,人稱‘朗爺’,竟成了汽船會第三個掌事的,而且我還聽說,其他二人都敬她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