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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昱邊想着，邊閉上眼，咀嚼着嘴裏最後一點能量棒。
睏意漸濃，夢境緩緩來襲。
“媽媽，我疼。”
“昱兒，堅持住，再有七天就可以進行根治性的手術切除了，做完手術就不疼了。”
“昱兒，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你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媽媽，我好了，骨頭一點都不疼了。”
“媽媽，你不用這麼辛苦的，我現在全好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
……
從睡夢中醒來，就像當初術後麻藥剛過一樣，肆意的疼痛漸漸遍佈全身，陳昱習慣性的看了看右手邊，見沒人才皺起了眉頭，而後眼淚從眼眶滑下。
雖然對他而言，這種疼痛就像呼吸一般，早就習以爲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