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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度拉着謝慈從滄渺院離開,院中各種兵荒馬亂、人聲嘈雜,彷彿都與他們無關。院子裏的境況是一幅畫,他們離開的背影是另一幅畫,兩幅畫交疊在一起,風格迥異,格格不入。
和煦的春風吹在臉上,溫暖中又帶了些未散的冷意。謝慈吸了吸鼻子,問謝無度:“去哪兒啊?”
他說,她是他的人,去哪兒他說了算,那現在,去哪兒呢?鬧成這樣,蕭清漪方纔都明擺着要袒護謝迎幸,哪怕如今真相大白,謝慈也不想在這兒再待下去了,她心寒。
可是除了長公主府,她還能去哪兒呢?
這裏也是謝無度的家。
謝慈又吸鼻子,聽見謝無度說話,有些無奈的語:“去睡覺,我已三天沒閤眼,待會兒還要進宮一趟,向皇上覆命。”
謝無度此次出去,是正兒八經領了皇命,前往承州整頓吏治。他返程之前,已經給皇帝上過摺子,皇帝知道他要回來。他回來時人馬浩浩蕩蕩從盛安城門經過,消息恐怕早就傳遍城中。
謝慈微怔,她看得出他許久沒睡,一身憔悴,有些心疼,便決定不再追問那些有的沒的,只等他先好好休息。
她被謝無度拉着,回他的霽雪堂。
霽雪堂中一切如舊,只是寢間裏有些許輕微的變化,旁人或許察覺不到,可謝無度看得出來。謝慈解釋:“前些日子,我在你這兒睡過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