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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爲什麼非要這麼做?
即便不是那種親近接觸,可這樣的過分親近,也還是逾越了所謂兄妹二字,不是麼?
他說不忍自己受罪,可即便她要受些罪,也不會有性命之憂,難道她便不能自己熬得過麼?這種事,也不見得就如此難熬啊。
謝慈又側過身,從背朝着窗變成面朝着窗,腦內思緒萬千往外湧。她寧願那日自己熬着,受些罪便受些罪,他這麼做根本不曾問詢過她的意見,她願不願。
——雖說當日她根本不清醒,恐怕問了也是白問。
但她反正將這事全怪在謝無度頭上,全是他的錯處。哪怕他是出於好心,那也是他做錯了。她何時能將這事忘了,何時再與他見面說話。
美人榻在窗下,她夏日一貫有小憩的習慣,蘭時早早將窗牖旁的竹簾卷下。這會兒正是日頭毒辣的時候,天光明亮,竹簾也遮不住,明晃晃地刺着眼睛。
謝慈又翻了個身,頸下玉枕冷冷地,碰觸到她另一邊脖子與肩膀。
她被這突然的冷意碰得一怔,不受控制地又想到某一幕。她心煩意亂,坐起身來,回頭看向身後的羊脂白玉玉枕,伸手拿過玉枕,想將白玉玉枕丟下榻去。玉枕分量結實,伸手抓過時一時沒拿住,哐當一下砸在她身側,手指一時沒來得及抽出來,正好砸中了她中指。
謝慈嘶了聲,疼痛感一下從指節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