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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金英又把信紙摺好放回懷中:“這可信嗎?朱夜還說我歌兒唱得不錯,但從來不讓我唱曲哄孩子。”
兩人聊起賀蘭金英的孩子,賀蘭碸驚訝地看着大哥又是笑又是比劃,開心快活,與以往全然不同。
賀蘭金英畢竟在北戎軍中呆過一段時間,又當過不大不小的北戎將軍,很會說場面話。他原本以爲岑煅也是那種愛聽好話、受人奉承的將軍,不料岑煅直來直去,性情爽朗,與他十分投契。不過半個時辰功夫,兩人已經聊得火熱,不時暢然大笑,連談論國事家事也十分對胃口。
賀蘭金英感謝岑煅的那筆錢銀。雖然陳霜說買馬的主意是賀蘭碸出的,買鐵的生意是岑煅提出來的,但賀蘭金英猜測,兩個法子都是靳岄手筆。因而從岑煅口中得知竟是賀蘭碸提出了兩個方案,他不禁大爲喫驚,連連抬頭去看自己弟弟。
賀蘭碸自然是成長了的。他和賀蘭金英差不多高大,一身亮甲,儼然已是大瑀西北軍中頗受重視的異族校尉。雖然在髮式上仍保留北戎風格,但行動舉止已經漸漸同大瑀士兵差不多,說話的口吻也令賀蘭金英感到陌生。
“大哥,怎麼了?”意識到賀蘭金英注視自己,賀蘭碸忙走近詢問。
賀蘭金英笑着搖搖頭。他的弟弟長大了,在離開自己、離開馳望原之後,這一年中他經歷過什麼,懂得了什麼,賀蘭金英要就着烈酒,仔仔細細地探問。
洗塵宴結束後,賀蘭金英主動提出想看一看白雀關的戰況。他曾在白雀關活動過,對地形地貌十分熟悉,更重要的是,他清楚喜將軍排兵佈陣的風格,提出了許多建議。遠桑原本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但見衆人聊得熱烈,便也湊過去細細地看。她盯着那地圖,又回頭看沙盤,一言不發,默默記憶。
討論中,靳岄察覺賀蘭金英的目光常常會停留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