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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霓便點點頭,也不見失望,只輕輕一嘆:“只怕如今的西北軍,敵不過……”她掐斷話頭,面露憂愁。沉默片刻後,似是見昂車緊張,白霓很快笑道:“我聽聽罷了,你不要在意。今日是換了裝備麼?”
她指着昂車背上的一把弓。昂車見她注意到自己的變化,心頭愈發像是攢滿了輕軟的春花,連說話也變得活潑愉快起來:“是啊,這是新弓。聽聞白夫人以前也用過弓?”
“用過的,但用得不好。”白霓似是羨慕,“我是女人,力氣總遜男人幾分,能拉開弓弦已是不容易,平時也就騎馬舞劍,做個樣子。現在荒廢了這麼久,也談不上什麼功夫了。”
俏麗婦人面露遺憾之色,一雙水般眼睛噙着羨慕與懊惱,她目光掠過昂車的臉龐,又立刻偏轉了頭,把鬢角散發別到耳邊,笑道:“不說了,說這些讓昂車將軍笑話。我現在只怕連弓都拉不開了。”
昂車自然還不是將軍,可他聽白霓說這些話,心裏是快活的。他解下那弓讓白霓細看,白霓擺弄來去,試着拉弓,很快又力竭了似的放棄。她忽然指着昂車身後的馬兒:“那是什麼?”
昂車不禁回頭,幾乎在瞬間,他本能地察覺到一股洶湧的殺氣。白霓在他身後忽然扭轉弓弦,迅速套在昂車頸脖上。弓弦結實,白霓狠狠一旋,銳利堅韌的弦絲便死死勒進昂車脖子。昂車連聲音都無法發出,他一隻手去抓那弓,一隻手摸到腰側小刀,反手刺向白霓腰腹。
不料白霓看似嬌弱,力氣且大得驚人,她背靠小院的牆壁,一腳立定,一腳踩在昂車背上,幾乎踩斷昂車的背脊,一手狠拉勒緊昂車喉嚨的弓,一手反捏昂車手腕。細微脆響,昂車手腕脫臼,疼痛令他霎時鬆了力氣。不消片刻,他整個人軟了下去。
白霓鬆手把他扔在地上,彎腰確認此人已經斷氣。馬兒對這場沉默的謀殺一無所知,輕輕踏動雙蹄。
回房抱起穿好棉襖、披好小披風的錦兒,白霓對縮在角落的奶孃講了一句金羌話:“不想死就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