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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遙一直沉浸在回憶裏,韓昭對等待他的解釋似乎又失了耐性,已經把話題轉回荊州動亂上:“上一世的這場動亂因何而起,可有防範之策?”
謝遙一下回過神來,神色間竟有一絲慌亂,想了想才道:“荊州本就不如揚州富庶,水災之後賑災糧餉被州縣官員層層貪墨,落到佃戶手中的本來就沒有多少。到劉家向受其庇廕的佃戶徵收秋稅時,他們便把氣都撒到了劉家頭上。”
韓昭秀眉微蹙:“秋稅徵收的日子已過,爲何到了十月下旬才把氣撒到劉家頭上?”
“若非逼得緊了,沒有人願意做這掉腦袋的事。”謝遙沉吟了一下,道:“或許在這三個月間,他們也嘗試過別的方法。”
“幸好這一世我先認識了劉適。”韓昭吁了一口氣:“我先修書一封,若他能作出一些讓步來穩住他家佃戶,到新制落成之時他們便再沒有作亂的理由。”
謝遙點頭道:“劉家已是一方豪強,缺的是與京官世家比肩的聲望。如果他們能先其他世家挺身而出交上蔭田的權力並支持以民治民的三長制,也可掙得一個名聲,而聖人又有了改制的臺階,可謂雙贏。”
韓昭心中頓時豁然開朗,但在細節上仍是有些保留:“逢之是個明白事理之人,可是他該怎樣說服族中父老放棄蔭田這一塊一直以來支撐着自己家族的大肥肉?”
“朝廷必先以利誘之。”謝遙定定的看着她,眸色有些幽深:“只是,子曜的立場是在天子一方,和世家打對臺的,犒賞世家之事不宜由你提出。子曜可信得過我——父親?”
說到最後,又硬生生地加上父親二字,唯恐她信不過他一介受父蔭的公子哥兒一般。
韓昭笑了出聲,嘆道:“謝少卿何必這麼沒有自信,你不是剛剛纔說過麼,懷遠公子從來就不是不問世事的方外之人。”